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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了几个弟子,根本阻拦不住,眼见着她们就要杀进来。
镜采赶忙跑过来,给三师兄通风报信。
谁料,闻言,师兄面色淡淡,还未出声呢,便见乌泱泱一大堆人马,从院门口涌了进来。
这群人,镜采是见过的。
那日他们入宫,撞见一行人马,他依稀听到,对方此行的目的,也是进宫为太后贺寿。
太后寿辰还未到。
镜采知晓,自然不能轻易招惹了这群女施主,若是惹恼了她们、告到太后那儿去,即便有皇上保着,梵安寺怕也是要经一道劫难。
他双手合十,强压下心中惊惶,深吸了一口气。
“镜容法师。”
出声的这名女子,显然是知晓镜容的鼎鼎大名。
她身穿一袭艳红色衣裙,浓丽的裙衫上,绣了一朵娇艳的红莲。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她明艳又逼人。
只是令镜采疑惑的是,她们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女子的眼神却止不住地往三师兄身上瞟去。
她看起来有些兴奋。
镜容无视她的目光,神色未变,波澜不惊地望向那女子身侧的白衣之人。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为首之人。
对于此,二姑娘显然有些震惊,不过转瞬,她又立马稳下心神。
同镜容道“法师,今天夜里,我们发现水瑶宫走失了一人,不知镜容法师,是否在万青殿内见过她”
他神态自若,平静答“见过。”
二姑娘知晓面前此人乃梵安寺最德高望重的弟子,也不敢轻易招惹。
于是她放缓了语气,问他“镜容法师知晓她如今身在何处”
佛子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等他答,就听到一道脚步声,转过头,正是方转醒的葭音。
这动静太大,一下将她吵醒。葭音便趴在门边儿,偷偷看着眼前的场景。
出来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
原本湿漉漉的衣裙如今干了七八分,穿在身上仍有些不舒服,但好在让他人无法瞧出其端倪。
见了葭音,妙兰终于把视线从镜容身上挪开,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哼,二姐姐,我说什么来着,她肯定是偷跑进万青殿了。像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就不应该待在咱们飞雪湘,应该让馆主将她逐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镜采竟看着,当那红衣女子说出那声“不三不四”时,三师兄的眸色沉了一沉。
仿若捉奸在床,妙兰趾高气扬。
“二姐姐,咱们要如何罚她”
镜采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施主,有话好好说。此乃万青殿,不可大声喧哗。”
“我哪里有大声”
妙兰刚想反唇相讥,却感觉到一道冰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镜容面色冷静,看了过来。
她不禁理了理鬓角边的碎发,同镜容笑笑,而后,又把重心转移到了葭音身上。
“你真是不知廉耻,在馆里就勾引馆主,如今进了宫,竟将主意打到了镜容法师身上”
“我没有勾引馆主。”
“二姐姐,她还犟嘴”
这一回,二姐姐也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她的情绪被妙兰煽动,面色不虞地望向她。
“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在馆里做的那些勾当事。若没有馆主护着你,你又如何能顶替了春娘进宫二姐姐,你看看她,真是个狐狸精”
听到“勾引馆主”这几个字,镜采的面色变了变,下一刻,他有些胆战心惊地望向三师兄。
月色之下,镜容面色冷白。
院里的动静太大,将二师兄也引了过来。
一走进院子,镜无就看见一名白衣女子正对着葭音训斥
“好,那你说说,你大半夜不待在水瑶宫,来万青殿做什么”
葭音如实道“练戏。”
闻言,二姐姐更生气了,冷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
“练戏那你有好好练吗”
“我有”
葭音目光坚定,望向白衣之人。
就是这道目光,竟让她愈发恼怒,浑身气得发抖
“葭音,在棠梨馆沈馆主是宠着你惯着你,但这并不代表进了宫,你可以无法无天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练习,到底有没有将后天的演出放在心上”
“你再给我说胡话,我就扇烂你的嘴”
话音刚落,妙兰立马会意,一巴掌就要往葭音脸上扇去。
可未曾料想,这巴掌还未落,手腕处就是一道痛意。
“镜容法师”
妙兰震惊地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佛子突然上前,将她欲挥下的小臂攥住。
他的力道很重,捏得她胳膊发疼。
他的目光,亦是很冷。
妙兰浑身一抖。
镜容声音清冷“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