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收养我的婆婆说,爹来历不凡,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
他顿了顿,此刻那张脸才有了点醉酒的迹象,变得紫红紫红,他说道“再听一次江南小曲,婆婆说,爹曾经在凡城遇到娘时,听到的就是娘唱那一段江南小曲,云珩学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唱给爹听,自从三岁那年学会后,每年给爹上坟都会唱,如今终于可以当面唱给爹听了。”
楚鱼大哥说真的你爹没从坟里面跳出来打死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疼爱了。
桌子下面的儒修和被谢云珩追打得强行躲在椅子下面的儒修们感动,这真是大孝子。
楚鱼赶紧撕下衣服一角,想要塞进耳朵里,但她抬头看到了谢云珩幽幽地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在指责楚鱼这个爹现在这种“不靠谱”的行为。
楚鱼真的呼吸一窒,在谢云珩这样的眼神注视下,默默地放下了碎布。
谢云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高兴的笑容,他露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开了开嗓,开始唱曲“我阿爹从坟头跳呀么跳出来,我呀么我终于替他完成心愿”
儒修们一个个哆嗦起来,不敢乱动。
正狂暴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肌肉猛兔婴离一听这曲声,忽然哭声更大了起来,开始伴随着谢云珩的曲声蹦蹦跳跳起来。
裴行知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朝着谢云珩的方向看了一眼,乌黑清亮的眼睛红红的,他眉头一皱,眉宇间的魔气越发厉害。
楚鱼生怕此刻不正常且说话荤素不忌的裴行知大庭广众之下干出什么事来,立刻将他的脸掰回来。
但动作有点大了,不仅没把他的脸掰回来,自己整个人还往他怀里扑得更近了一些。
这猛地一撞,少年睫毛快速颤了几下,嘴里发出闷哼一声。
楚鱼视线往下瞄了一眼,面红耳赤地赶紧将裙摆铺开在他腿上。
她再看看还在唱曲的谢大哥,再看看随着谢云珩跳舞的婴二哥,再看看一副不要脸面丢掉从小到大教养和冷清性子非要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交媾的裴行知。
楚鱼觉得自己要不两眼一翻昏厥过去吧就像是有几个胆子小的儒修就直接昏厥过去了
此时此刻,她很后悔,她不该把那杯酒倒掉,她应该也喝掉,和他们一起醉生梦死,就不用留下她孤独又清醒地头疼着。
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儒修有钱,选的酒楼是邺洲最好的酒楼,这里很讲究私密性,包间全方位封锁声音和灵力波动。
也就是外面的人不会知道这里有魔气有妖气,还有鬼哭狼嚎的曲声应该是这样,但是楚鱼也没来过这里,没经历过这些,一点不敢保证。
半个时辰后。
角落里,楚鱼的表情从惊恐,到一言难尽,再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当楚鱼的视线不知道第多少次和桌布下面的儒修对上时,其中一个被现场差点吓得昏厥过去的儒修终于敢于解决现在的困境,小声说道“在下,在下有一事要说。”
楚鱼两眼平静地扫了过去,示意他赶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儒修今天真是被吓得不轻,说道“在下好像有解酒丹。”
楚鱼“还不快拿来”那儒修被楚鱼这瞬间的气势给震慑到了,手忙脚乱从芥子囊里取出了一瓶丹药丢了过去,并且说道“按照喝酒程度,喂的丹药大小也不一样,里面有各种大小的。”
“你先吃一颗。”楚鱼还是保持了警惕。
那儒修立刻拿出一颗指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丹药一口吞下,表示这丹药没有问题。
楚鱼这才接过丹药,她看了一眼眼神迷离的裴行知,肌肉猛兔婴二哥,鬼哭狼嚎谢大哥,立刻先选择了难度最低的裴行知,拿出一颗小号丹药,喂到他嘴边,毕竟她记得他好像只喝了一杯,俗称一杯倒。
裴行知撩起眼皮看了丹药一眼,又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向楚鱼。
最后少年竟是羞恼道“老子、老子还不至于用药物助兴”
楚鱼再次窒息了,连忙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一本正经哄道“这个是能让你被我欺负得更舒服的好东西”
裴行知二话不说,低头一叼,把那颗丹药一口吞下。
吞下丹药后,裴行知便皱着眉头按了按额心,一时看起来很安静。
显然,丹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楚鱼试着挣扎了一下,终于从他怀里出来,她磨了磨牙,看了看谢云珩和婴离,从瓶子里拿出两颗鸽子蛋大小的丹药。
谢云珩和婴离即便是醉酒了,也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危险,视线缓缓和气势汹汹的楚鱼对上,竟是动作划一地跳起来往绕着房间狂奔。
楚鱼追着两人跑,愣是半天追不上,最后她虚晃一枪,转身往反方向跑。
谢云珩一愣,下意识也跟着往反方向跑,婴离一个措手不及被他撞上,你撞我我撞你,双双被撞倒在地。
楚鱼气喘吁吁,毫不犹豫上前,一脚踩住婴离胸膛,将鸽子蛋大小丹药拍进他嘴里,再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转身,将另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