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没有月光的夜晚,漆黑如墨,可楚鱼却清楚地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像是风吹过蝴蝶,蝴蝶不自禁地抖了抖翅膀。
裴行知的脸上蒙着一层水意,手下的动作微顿,一时身体紧绷,僵住了身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面红耳赤,无处解释,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裤子,立刻拿到身后。
楚鱼此时也转过了视线,看向了裴行知手里捏着的东西。
好像是他的裤子,没看清。
楚鱼眨了眨眼,有些迷茫好奇,下着秋雨的深夜,他还受着伤,却冒着雨在井水旁洗裤子。
有什么裤子非要大半夜的用水洗啊
裴行知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想,那全是功法的影响,那功法真的厉害。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耳旁只有秋雨的声音。
终究是楚鱼踟蹰了一会儿,喊道“裴三哥,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啊”
裴行知庆幸黑夜挡住了他脸上的赤红,他开了口,冷清的声音被秋雨裹着,湿漉漉的低哑,“在洗裤子,裤子脏了。”
楚鱼眨了眨眼,心里奇怪,关心地说道“可是在下雨,明天洗也一样啊,你还有伤,早点睡啊。”
裴行知捏紧了手里的裤子,肌肉不曾松弛半分。
这裤子怎么能明天洗
他又想起了那粘腻的感觉,还有无法自抑的麻与战栗。
裴行知光是想想,便觉得羞耻。
楚鱼看着他还光着身体,就这么被雨水淋着,好像都想不到快些回到屋子里,忍不住朝他招了招手,想要他快些回到屋子里。
可裴行知回错了意,以为她是在招他进屋。
她想要他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虽然早就知道她总想要他,可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却又被吸引着上前。
楚鱼的手还撑着窗子,就见裴行知走了过来,来到了窗下,他的手伸了过来,抬起窗子,微微弯腰,探身进来。
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头发是湿的,雨水从额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顺着玉白的肌肤往下淌进肌肉的沟壑里。
离得近了,楚鱼看到了他被水浸润得越亮的脸,水润潋滟。
楚鱼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裴行知伸手按住了后颈,将她拉了过来。
楚鱼下意识踮起脚尖靠过去,伸出双手贴在他的胸口。
触感硬邦邦的,又带着肌肤的弹性,雨水将他的身体冲刷得越发冰凉。
头顶上方的呼吸滚烫地柔柔拂来,落在她额心处,一下点燃了她的肌肤。
楚鱼忍不住微微仰起头,他的呼吸便趁机交缠了过来,带着好闻的玉兰香气。
谁也没说话,任由对方的呼吸撩乱发丝。
裴行知的声音被雨声送过来“我可以”
楚鱼同时开口,有些紧张“我要睡了,你快睡吧,早点养好伤就去七苦山。”
她手上用力,一下把裴行知往窗外推。
他一个没注意,后脑勺磕在窗上,人也踉跄着后退几步。
裴行知一下感觉到什么,低头看了一眼,瞬间转过了身。
而楚鱼也在同一时间关上了窗户。
这个下着秋雨的夜晚,雨滴跳跃在心尖上。
小芽破土而出,颤巍巍的可爱。
十三关隘的战役很快结束,魔族来得快,去的也快,两天后,魔族已经全部退回到赤狱魔地。
传信玉简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裴家家主裴文玄丧命于赤狱战场。
据说被寻到的时候,人已经碎裂成了无数块,凄惨无比。
裴家收整军队,陷入凌乱。
楚鱼看到这消息时,已经坐在翅火背上,离开了十三关隘。
原因就是婴离出了一点特殊状况。
谢云珩一言难尽地看着笼子里红着眼睛浑身发抖的婴离,问楚鱼“所以兔子的发情期会维持多久”
楚鱼思考了一下兔子的习性,不确定地说“应该很短吧”
她看向了裴行知,裴行知也在看她,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又红了,却肯定地说“短。”
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