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阻拦公务”
炉头吓坏了,但又不敢让他们进去,一看就知道有鬼。
云禩掸了掸自己的肩膀,把炉头的手掸下去,好像炉头是什么肮脏的灰尘一般,道“看来今日的检查会很有趣儿。”
炉头更是慌张,脸上变色,支支吾吾的。
云禩也不废话,道“今日皇上令我与四爷突击检查宝泉局,若有阻拦者,鄂侍卫。”
“在”鄂伦岱拱手道。
云禩道“一律击毙。”
鄂伦岱一扬手,身后的火器营士兵立刻端起枪来,做整齐划一的瞄准动作,吓得炉头后退了好几步,道“这这”
云禩没有搭理他,抬步往里走去。
且说那和炉头交换眼神的人进了内里,立刻招呼劳工道“快快把这些藏起来,那些搬出来,动作快点,搬出来啊混账东西,不是这箱,这箱要藏起来藏起来”
“藏起来甚么”
一个温柔的嗓音从后背响起,吓得劳工一个激灵,“哗啦”一整箱子的铜钱掉在地上,小钱瞬间从箱子里摔出来,散落了满地都是。
“八、八八八爷”
云禩闲庭信步的走过去,没有及时收住脚步,“咔嚓”一声正好踩在散落在地上的小钱。
只是轻轻一下,云禩再抬起脚来,地上的小钱竟然
折断了。
小钱的面额虽然小,是当今流动的最小额度,却是用铜制成,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如此脆弱,哪里是轻轻一踩就能断裂
云禩弯下腰来,将断做两半的小钱捡起来,左手右手一面一半,只看了一眼,笑道“铜钱铜钱,自然是用铜铸成的,但我看这小钱的成色,不像是用铜做成的”
“这这”劳工吓得面无人色,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四爷胤禛冷声道“说”
“饶命啊饶命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都是炉头儿干的,小人只是奉命办事,奉命办事啊”
胤禛冷声道“把炉头带上来。”
鄂伦岱亲自押送着炉头儿走进来,炉头看到地上散落的钱币,登时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高壮的身子好像小白花儿似的,若不是火器营的士兵押解着他,他立刻就要弱柳扶风一般软倒在地上。
云禩道“有人到户部检举,说是宝泉局的钱币,铜钱无铜,反而都是铅,搀铸四年有余,中饱私囊,监守之盗”
炉头先是害怕,随即一咬牙,好像打死甚么也不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
“哦”云禩道“你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奴才真的不知道”炉头一口咬定不知道“一定是一定是宝泉局里有手脚不干净的劳工,所以”
“的确,手脚不干净,但我看手脚不干净的人,是你罢”云禩道。
“八爷”炉头口气突然很硬实,道“八爷您无凭无据,凭甚么这般说奴才请求见索额图索大人”
云禩听说了,这宝泉局都似乎要靠关系才能进来的,就连宝泉局的炉头也是索额图的亲戚。
一提起索额图,炉头的气焰登时上来了,也有底气,道“不瞒四爷和八爷,奴才乃是索大人府中七太太的舅父,就算是索大人见到了我,也要喊一声舅父”
云禩挑眉,笑道“七太太的舅父还真是七大姑八大姨都上了”
炉头本以为他们听说索额图的名头,就会放自己一马,哪知道云禩根本不买这个账。
炉头又强调“我是索大人的舅父我要见索大人我要见索大人”
四爷胤禛最是看不惯这些,淡淡的道“押解起来,今日谁来了也不好使。”
“放开我放开我”炉头挣扎着“我要见索大人”
“你会见到的。”云禩道“但是在你认罪之后带走。”
火器营的士兵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又走了,走的时候押解着宝泉局的炉头,还抬着好几箱子的钱币,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我要见索大人”
“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索大人家的亲戚”
牢狱中传来炉头的大吼声,不停的大喊着,使劲的摇晃着牢门。
云禩和胤禛走进牢房,便听到一声声的喊叫从里面传来。
鄂伦岱头疼的道“就这个炉头儿,真是能叫。”
云禩道“索额图来了么”
鄂伦岱笑道“怎么能够来了这不就牵扯上了么这次皇上的阵仗这么大,让二位爷突击检查宝泉局,现在震动朝野了,索额图哪里能来这不是用脸撞马蜂窝么”
云禩道“走,进去看看。”
他们虽然抓了炉头,但是炉头一口咬定甚么也不知道,是手下的劳工不干净,但是劳工又说是炉头指使他们这样做的,身为一个劳工,根本不敢偷换红铜,也没这么大的手段。
炉头看到云禩和胤禛,立刻道“我要见索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甚么也不知道只有见过索大人,我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