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云禩淡淡的道“杨河台,设了这么一个局,也是辛苦你了。”
杨河台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哼,大水都淹不死你们,但是今儿个,你们必死无疑”
云禩道“杨河台这么着急杀我们,是因着水闸的事情罢不必猜了,挪用修闸款项之人,必然是你这个河道总督了,对么”
不等杨河台回答,也不需要他回答,云禩又慢悠悠的道“其实你想杀我们,也不全为了修闸的事情,因着你做的亏心事儿,实在太多了。除了水闸,还知情不报,掩盖灾情,致使百姓死伤千余人,你深知这罪名是逃不掉的,不知悔改,反而干脆先下手为强。”
“我有甚么错”杨河台怒吼道“天灾又不是我的错浑河遭灾之后,我不是也带头治河了吗我有甚么错谁知道浑河突然下了这么大雨明明河水那么浅都是老天爷的错”
四爷胤禛冷声道“水闸呢强制捐款呢都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会有错呢。”
杨河台被胤禛一顿质问,脸红脖子粗的怒吼“我看你们还不知道甚么是死到临头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只要你们死了,我就会和皇上说,是水闸迸裂,洪水不小心淹死了你们”
云禩突然轻笑了一声,道“有一点你说对了。”
“甚么”杨河台被他说的蒙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询问了一声。
云禩道“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但很可惜了,”云禩唇角一挑,继续道“杨河台你放眼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主场。”
“踏踏踏踏”
是脚步声,层层叠叠的脚步声包抄而来,随着跫音,草丛颤动,树林间隐约穿梭着扎眼的黄色。
那是
黄马褂的颜色
是豹尾班侍卫
豹尾班侍卫仿佛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毫无征兆的蜂拥而至,且数量惊人,快速从外围包抄而上,将杨河台和打手们全都包围在里面。
“怎么、怎么会这样”杨河台吓得一个激灵,后背冷汗涔涔,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八哥”
清朗的嗓音传了过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可不就是九爷胤禟么
老九走过来,十足自豪的笑道“八哥,我办事儿,是不是十足牢靠”
云禩点点头,不吝惜的夸赞道“九弟来得及时。”
“怎么可能”杨河台吓得官帽都要掉了,目瞪口呆的道“怎么会、明明”
云禩冷笑一声,道“明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我们,可惜了,我说过,这里是我的主场,谁给你的自信真真儿是应了那句话,越平凡,越自信。”
太子胤礽一脸迷茫,他们三个人分明是一起行动的,但太子胤礽压根儿没搞清楚这是甚么情况,眼看着就要被杨河台“占了便宜”,哪知道事情突然发生了反转。
老八和老四都是一脸了然淡定,独独自己,这个东宫太子,竟双目迷茫,浑似个瞎子一样。
那感觉差极了,太子心里酸溜溜的,便仿佛是老四和老八说悄悄话,不带着自己一样,越想越是酸,酸得太子爷胃直疼。
太子道“这怎么回事儿”
云禩道“让太子受惊了,其实十足简单,一早之前,我与四哥便留了一个心思,这还要感谢嵇先生。”
“嵇曾筠”
“嵇曾筠”
齐苏勒和杨河台同时看向嵇曾筠,杨河台怒道“你你是叛徒”
云禩道“嵇先生虽未明说,但三番两次阻止我们去验看水闸,这再明显不过了水闸有诈。”
嵇曾筠的态度很奇怪,按理来说,他是最关心水利之人,却偏偏三番两次的阻止大家去看水闸,也不算阻止,而是阻止大家特定的那一日去看水闸,就好像水闸在那一日会有甚么“不祥”似的。
云禩道“当时我便留了一个心思。”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缘故,那便是云禩的读心术。
嵇曾筠的文字泡总是顶着一个超大的毛钱球,云禩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绝对非同寻常,所以云禩又留了一个心思。
云禩与胤禛说过之后,胤禛也是一个谨慎之人,暗地里让一名跟随的豹尾班侍卫返回,去通知老九胤禟,或许需要支援。
没成想水闸真的发生了变故,云禩三人被大水冲走,齐苏勒也被抓了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云禩和胤禛心里都清楚,老九肯定会带人前来下游水闸支援,到那时候,老九便会知道水闸崩裂,他们遇到了危险,必然会地毯式的搜索周边。
而云禩要等的,就是时间,只要静静的等待着老九赶来便是了。
杨河台怒目瞪着嵇曾筠,道“是你都是你坏事儿”
云禩又道“其实,怀疑嵇先生,并不是从水闸开始的。”
嵇曾筠终于动了一下,冷漠木然的目光,仿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