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就慢了下来。
沈玉案余光眼睁睁地看见苏韶棠离他越来越远,最终和明泽两个人都脱离了队伍。
颇有些不着调,让沈玉案看得好笑,他不着痕迹替二人打着掩护,等二皇子想起来找他那个表妹时,苏韶棠早就和沈玉晦溜得没影了。
二皇子一愣,皱眉
“表妹呢”
沈玉案若无其事道“许是脚程慢,落下了。”
二皇子扫了眼后方,对沈玉案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难道沈玉晦和那些伺候的婢女都跟着脚程慢
沈玉案对他的神情视而不见。
成亲前,他也调查过夫人,自然知道侍郎府和二皇子府并不亲近,他的夫人恐怕都不曾见过二皇子几面,倒是难为二皇子,现在一口一个表妹叫得倒是亲近。
大皇子在一旁看得挑眉,安伯侯夫人对二皇子的态度颇令人深思。
沈玉案任由这两位皇子猜测去,他只转头吩咐松箐
“将伞给夫人送去。”
络秋将油纸伞给了他,那一行人中就剩下沈玉晦有把伞。
夫人惯是娇气,又最不耐寒,明泽年幼时体弱,论来论去,沈玉案只觉得那一把伞根本不够分,只好让松箐连忙送过去。
油纸伞一合拢,空中飘浮的雪花就落在了沈玉案身上,松箐接过油纸伞,只犹豫了一下,就立刻转身追夫人去了。
二皇子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只觉得沈玉案被女子迷昏了头。
哪怕再宠后院女子,怎么能不顾自己身子
骨子中大男子主义作祟,也见不得沈玉案的做法,他看似如常笑道“乐君也太纵着表妹了。”
沈玉案神情淡淡,不欲和他多说
“自是应该。”
大皇子倒是察觉出什么来,并未对沈玉案的做法发表言论,只让小黄门送了一把伞过来。
沈玉案只是接过,客气地道了谢,只需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他对二位皇子的态度相同,都甚是疏离。
另一边,苏韶棠和沈玉晦溜了后,绕到御花园中一处梅林中。
在公主府未看见的景色,在这宫中却一饱眼福了。
宴会开始要一段时间,二人都不急着赶去太和殿,沈玉晦颇有些不安,频频回头看去
“将大哥一人留下,是不是不太妥当”
有点不够仁义。
苏韶棠摆了摆手,不以为然“你大哥一人就足够摆平他们了,我们本来就只是顺带而已。”
沈玉晦被堵得哑口无言。
嫂嫂说得没错,对于两位皇子来说,他们根本无关紧要,若非和大哥沾上了关系,二位皇子未必会多看他们一眼。
余光扫见嫂嫂肩膀落的雪,沈玉晦皱眉,忙忙将扫递过去“嫂嫂撑着吧。”
油纸伞本身不大,只够挡住一个人。
即使可以遮挡住两人,沈玉晦也不可能和嫂嫂共用一把伞,若被人看见,只会叫嫂嫂落人口舌。
于嫂嫂名声不益的事情,沈玉晦一件都不会做。
苏韶棠看都未看一眼
“自己撑着。”
她身上都染了风雪,没必要再让沈玉晦也湿了去。
沈玉晦还待再劝,松箐就及时赶到了,他跑得额头都冒汗了,擦着额头,道
“可找到夫人了,侯爷让奴才来给夫人送伞。”
络秋接过伞,撑在苏韶棠头顶,苏韶棠终于良心发现,问了一句“沈玉案摆脱他们了吗”
松箐悻悻地笑了笑。
得,松箐这幅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松箐小声嘀咕“幸亏夫人溜得快,二皇子适才正准备和夫人搭话呢。”
苏韶棠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他们真是闲得慌。”
身为皇子,想要争储君没什么问题,一天天的正事不做,就靠着拉拢人心
苏韶棠可不想给任何人做梯子。
“侯爷说,夫人若嫌冷,就早些去太和殿。”
苏韶棠撇嘴道“和他们打交道,我宁愿受些冷。”
沈玉晦默默将油纸伞重新撑开,听见了什么,回头觑了一眼,有些厌恶道
“嫂嫂想避开麻烦,可惜有些麻烦自会找上门。”
苏韶棠闻言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梅林中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苏韶棠脸色一垮
“这皇宫真是藏不住半点事。”
她才溜了不到一刻钟,就有人寻到她了
她才不信没有人通风报信
一架仪仗被人抬着走近,高坐在仪仗上的妇人矜贵明艳,她并不年轻,但那种妇人韵味却非寻常人可有,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都是荣华富贵渲养出来的尊贵。
沈玉晦低声“是元妃娘娘。”
大皇子和珺阳公主的生母。
苏韶棠恹恹地耷拉下眼皮,服身请安。
元妃笑吟吟的声音传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