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他们晚上会轮流进浴室洗澡,然后在睡前聊一些正事,或者不那么重要的事情。
这的确是以前就有的习惯。
连嘉朔反应过来,但同时也想到,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注意,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有多么奇怪。
而且为什么今天宋槐的睡袍领口看起来开得比平时要低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吗还是自己多心了
连嘉朔虽然内心慌乱,但好歹还能够保持表面的冷静,他装出平常一样的表情,对宋槐说着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话“少爷,该你了。”
不过当他这么说过之后,他发现宋槐并没有立刻行动。
连嘉朔走了过去“少爷”
他在轻唤之中,发现宋槐正盯着桌上的一瓶红酒出神。
嗯
这里为什么会有一瓶酒这应该不是他房间里的东西吧
连嘉朔仔细看着,这瓶酒质量不错,也是贵族之间经常在接待客人时使用的那种,在大多数时间价值连城,但在宋槐的手里应该只是瓶再普通不过的酒。
所以为什么要对着酒发愣
连嘉朔又叫了宋槐一声,等到宋槐终于回过神,他才说道“少爷,您在想什么”
宋槐在看了连嘉朔一眼之后,垂下眼眸说道“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我把这瓶酒全部喝下去,有没有可能喝醉。”
连嘉朔是知道宋槐酒量的,这个人从小时候就为了应付社交,开始学习喝酒,现在更是已经完全对酒精产生了抵抗力,别说是这一瓶,就算是把整个酒窖都搬空,大概也不会让他有什么感觉。
不过宋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代表他想要让自己喝醉为什么
连嘉朔正想要开口询问,宋槐却已经起身去了浴室,只留下连嘉朔一个人坐在桌前,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盯着红酒迷惑不解。
说到喝醉,宋槐无法喝醉,方迹景也不会,他们几个当中,也就只有温虞酒量不好,一下子就喝醉了。
想到这个,连嘉朔又想起了前段时间温虞喝醉酒后小声啜泣可怜巴巴的样子。
从那之后方迹景就再也没让温虞喝酒了,看起来方迹景哄温虞应该是花费了不少精力。
要是宋槐也变成那样,那大概比温虞要难哄多了。
连嘉朔在脑海里试想了一下宋槐哭的样子
嗯,完全想不出来。
宋槐当然不可能变成温虞,就算是喝醉酒也不可能会变成温虞,那么宋槐喝醉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连嘉朔的胡思乱想中,宋槐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连嘉朔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把头发擦干,毛巾在那边,你晚饭以后又和方迹景训练了很久,应该肚子饿了吧,我去替你弄点吃的。”
他说着从厨房找来了点心,等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他再看宋槐,突然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了。
连嘉朔问道“你刚才”
宋槐穿着薄薄的睡袍,领口垂直地向下敞着,直直到了腰际才松松垮垮地打了个结。宋槐肌肉紧实,有着趋近完美的体型,虽然常年训练,但皮肤却很白,细腻光滑是白到近乎发光的那种。
因为刚刚从浴室出来的关系,他皮肤还泛着些粉色,未曾擦干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一路从胸口滑到腹部,又被睡袍吸去。
连嘉朔看着这幕,无视掉自己心跳的声音,终于在犹豫中说道“你刚才,睡袍不是这么穿的吧”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在他去取点心之前,宋槐还跟平时一样好好地用睡袍裹着全身,怎么转眼回来,就变成了这个这个样子
宋槐“”
他看似无意地偏过脸,看向桌上摆着的终端,随手戳了几下说道“有点热。”
连嘉朔“噢。”
他这么说着,却发现宋槐的耳朵更红了。
的确很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连嘉朔没让自己再想下去,开始跟宋槐聊起了别的事情。
不过因为正事都已经在白天和方迹景温虞他们一起聊得差不多了,所以这时候其实也的确没什么好聊的正事了。可不聊正事的话,连嘉朔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破房间里这奇怪的氛围。
明明以前他和宋槐相当自然,可突然只见他就想不起以前他们都是怎么聊的了。
连嘉朔想了想说道“正好这里有酒,我把这瓶红酒打开配上餐点吧。”
他说着去拿杯子,等到从柜子里取出酒杯,他再回过头,就发现宋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睡袍给重新穿好了,并且穿得相当整齐规矩,衣领牢牢地捂着脖子下方的所有空间。
看来是又冷起来了
连嘉朔假装没注意他的奇怪举动,将红酒打开,并将酒倒在了各自的杯子里。
宋槐看着他的举动,问道“你的身体真的可以喝酒吗”
连嘉朔笑着眨了眨眼“当然可以,只不过不能多碰,其实我早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当时是看方迹景一个人不能喝太可怜,所以才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