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倒吸一口凉气。
她本就被身后冰冷的躯体压得冒冷汗,听完他的话更是自内而外的惊惧颤抖。
听听云步虚都说了些什么。
“你果然还是记着这些,之前还骗我说不在意不怪我。”
她咬住他的手臂,隔着道袍其实根本伤害不到他,可云步虚这会儿真的不正常。
他直接将袖子拉开,露出白皙的皮肉送到她尖锐锋利的牙齿边。
“来咬。”他喘得厉害,“用力咬。吃了也无妨,只要你应我。”
红蓼“我没兴趣吃人,谢谢。”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实在抱得太紧了,哪怕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呼吸,可她还是很不舒服,浑身上下,包括九条尾巴,没有一处是可以动的。
男人冰冷的发丝洒在她身上,即便隔着皮毛也充满了冷意,像冷血动物紧紧捆缚着她。
红蓼渐渐也跟着他喘起来,他好像根本不介意她是原形还是人形,他好像全都可以
她在发散思维的时候,云步虚则稍稍撑起身子,瞳孔泛红,压抑而专注地凝着她的脸。
“应我罢。”
他的声音沙哑沉重,带着无尽的缱绻,眉宇间还有些欲语还休的缠绵。
很矛盾的一幕,极少见他这个样子,他总是高高在上无人可攀的,哪怕是和她在一起,也是克制、自律居多。
他现在危险又晴涩的模样,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红蓼的脑子被眼睛控制,狐狸眼里写满了动摇。
次奥,太犯规了,怎么能这样,红蓼你冷静点,不行啊不能点头这是真会被关起来的关起来啊
这地方环境也不好,还摆着那么大一座云步虚的雕像,日日守着这里,不疯也傻了好吗
红蓼吸了口气,拿爪子戳戳他的腰,他一皱眉,半闭着眼低低喟叹一声。
“”红蓼忍耐着,忍得浑身皮毛都炸了起来。
好痛苦。
她嘶了一声,提醒眼前人“道祖圣人,以色侍人,焉能长久”
云步虚静静看着她“我不老不死,永远都是这样,会很长久。”
会心一击。
红蓼痛苦地闭上眼,不再看他,怕再看下去真的会动摇。
拿自由换美色不行
不自由毋宁死
“没得商量,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她咬牙坚持着。
云步虚哪里肯放人
他将她四条腿全都拢住,身上每一寸冰冷的肌肉都紧紧贴着她。
红蓼头昏脑涨,快不行了。
她不得不变回人形,本想着这样更丝滑一些,好逃脱他,没想到反而正中下怀。
云步虚抵着她,红蓼眼前炸开金星,抓住他外袍下宽大的腰封,喃喃着“别”
云步虚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别。
所以他毫无顾忌地做了他想做的。
红蓼闷哼一声,紧闭着脖颈朝后仰,手抓着他的衣袍,按着他的身体。
“让我把你关起来。”
云步虚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应和着他的动作说着“应我。”
“允我。”
“回答我。”
红蓼“”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果然平日里端的是谦谦君子清冷高贵的人,疯起来更是无人能敌。
他每在她耳边说一遍,她都要默默告诉自己一次千万别昏了头,可实在是
实在是太难抗拒了。
外面天寒地冻,下着鹅毛大雪,偏僻的殿内却温暖如春,这里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暖的
她不知道,总之她出了很多汗,人从躺着变成趴着,眼前画面都花了,如重影般乱动。
这些都还没什么都还是很好的,但是
但是这男人真的有病。
每次她给他示意,他明明清晰察觉到了,却偏不如她的愿。
红蓼几次欲满又退,真的会谢。
她气上心头,不禁抓住了他的长发。
乌黑冰冷的发丝被她抓在手里,几乎要如绸缎一样滑落,但她狠了心,使劲地抓着往后扯。
云步虚的发冠掉落,满头青丝被人抓着,本能地跟着往后仰。
他还在喘,大约是因为伤势和此刻的不自制。穿得妥妥当当的雪白交领上喉结不断滑动,唇角不知何时沁出了血,血染红了他的唇,又一点点滴在雪白的交领上,当然也没少了喉结。
红蓼凑近,将他喉结上的血舔去,眼睛跟着泛起红色。
地之主的血脉还在她体内,哪怕她一直按照云步虚给的玉简认真修炼,祂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
这个时候冒出来可不太好啊。
红蓼一拍琵琶骨,疼得神魂都颤了颤,也成功地将血脉躁动压了回去。
对方是看不到她和云步虚在做什么了,但祂留下的细微悸动还在。
红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