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归家,宫务堆积,恐外事加身,繁忙不得相见,特写信寄情,以慰相思。
往日独处宫中圣殿,凄冷静寒,无声无息,亦不觉寂寞。
今有吾妻陪伴此身,不过别离片刻时辰,竟难以割舍,心绪缭乱。
道圣宫为吾建立,至今日已有数万年之久,此前甚少离宫,更不曾以此为家。
家之一字之于吾身,遥远陌生,从无挂顾。
然吾妻了了与吾执手于此,唤此处为家,吾动荡不定之心,终有安宁之处。
思来想去,便是有吾妻处,即是吾家。
不胜念念。
这是啥。
这是情书吧
这一定是情书吧
红蓼惊得站了起来,眼睛和脸都红红的,哪里还会把什么女主什么剧情放在心上。
她满心都是“他竟然”
他竟然会给她写情书
太意外了。
红蓼仔细看了几眼,本想拿去给沐雪沉确认一下,可又快速收了回来,捂在心口宝贝着。
“不能给你看。”她笑得娇羞妖娆,“少儿不宜。”
“”
她有比他大吗
沐雪沉皱起了眉。
不过。
他扫过红蓼染了喜爱之色的眉眼,那一瞬间,她身上的丧和恹恹都消失了。
她变得鲜活无比,生机勃勃,仿佛绽放的娇媚花朵。
花蕊香气沁人,甜蜜芬芳,叫观赏她的人,无不心思活络,想入非非。
眉眼之间,顾盼神飞,是对另一人的情思绵绵。
她是狐妖,生了一双标准的狐狸眼,眼角一颗小小的红痣,傻乎乎地笑含着无边春色,似羽毛挑动人心,令人神魂颠倒。
“你回来了”
她忽然朝门口跑去,沐雪沉猛地回神,低下头去闭了闭眼。
“师尊。”他维持着正常语气。
云步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沐雪沉应声,低着头安静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回头,但最后还是没有。
夜色深沉,云步虚看到红蓼手里拿着信,揽着她的腰问“看过了”
“嗯嗯嗯嗯”红蓼连连点头。
“高兴吗。”他单手把她抱起来,稳稳当当地往里面走。
红蓼笑嘻嘻“高兴很高兴”
谁能想到穿到古代还能收到情书呢
“高兴便好。”
红蓼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累不累”
云步虚愣了一下,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忙完之后来问一声累不累。
“不累。”他认真地看她,见那些芥蒂消失,也不曾就此不提,反而主动说,“旁人再好都与我无干,往后莫要胡思乱想。”他继续往前走,“在我心中,无人可以比得上你。”
“知道了。”红蓼闷闷地蹭了蹭他的颈窝,想到沐雪沉的事,忍不住问,“你不是不喜欢我见你大徒弟吗为何今日派他在这里等我”
云步虚将她放到床榻边,俯下身来,手撑在她两侧,额头抵着她的头。
“因为。”他停了停才说,“不能将我的不喜加注在你身上。”
红蓼表情一空白。
“你过往总是想离我而去,不过是觉得与我在一起会不自由,被我压制。”
“你如今愿为我牺牲忍耐,我亦不能让你一人付出。”
“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最大的自由。”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何处就去何处,想见谁,便可以见谁。”
红蓼低下头,看着他撑在床榻上的手,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这样为她考虑,即便在穿书之前的开放社会里都不一定有能做到的人。
可云步虚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背景做到了。
红蓼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一起倒下。
九条尾巴掐住他的腰,低哑勾人的声音送到耳边“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想欺负知道吗”
“是吗。”云步虚被她勒得有些窒息,声音凌乱,“你要如何欺负。”
他视线幽暗“来。”
红蓼狞笑一声,像个狂徒一样把他压在身下,刚要动作,他腰间玉佩忽然亮起来。
红蓼一怔,不对啊,他的玉佩不是给她了吗这个是
她低头拿起来看,不是之前那块,是块非常普通的传音玉佩,但被他挂在身上就显得不普通了。
她扫了云步虚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就自己用灵力催动玉佩,接着便听见女主羽落的声音。
丝柔悦耳,动听撩人,在寂静深夜有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打扰圣人了。只是突然想到有些细节还需跟圣人商定,想到圣人应当没那么早入定修炼,是以发了传音。”
她语气正式,说的也是正事,可红蓼看见那用来和女主传音的玉佩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