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支持这些奴隶
或许是在看到狼泽因为没有受到鲜血祭礼而假装淡漠的神情,又或许是看到鹿果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而让她不要叫自己“母亲”。
祁白的心中早就埋下了一颗种子,让祁白那一颗不算成熟的内心,感受到了世间的柔软。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哪怕只发挥了一点微末的作用,他也希望他的到来,能够为这些可爱善良的人们,带来一些改变。
当然,如果一定要说出来,可能也有对未来的惧怕,他不止一次地想着,如果没有黑山部落,他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奴隶
虎雪呢喃道“这样也可以吗”
祁白回答道“当然可以,很多奴隶曾经也是部落中的族人,只是部落战败他们才变成了奴隶,他们除了多了一块奴隶的印记之外,与我们没有任何的不同。”
狼泽的目光始终追随祁白,像是望着他的希望。
自他从那个部落中逃出来之后,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加入任何部落,银月早已坠落,他再也没有家了。
他只想做一个独行者,在没有边际的兽人大陆寻找他的族人,只有那才是他永远不会抛弃的使命。
他不在乎黑山部落,不在乎羊罗的态度,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这里不过是他暂时落脚随时都可以离开的地方。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因为祁白发生了改变,他看着祁白为部落的付出,他看着祁白对生活的憧憬,看着他对着自己澄澈的目光
狼泽开始贪恋祁白身边的温暖,他想要一直陪着他,他甚至重新燃起了希望。
日月每天都在更替,他的银月部落,是不是也能重新建立起来
寂静再一次蔓延开来。
令祁白感到意外的是,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狐火“我同意遵从羊罗祭司的改变。”
其他人纷纷看向他。
狐火锤了锤自己的右腿,看着远方的不算明亮的天空,淡淡地说道“我的腿刚刚摔断的那个时候,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厌弃我,甚至连我的父亲与母父也放任我自生自灭,而我也在这样一天天的磋磨中渐渐地放弃了自己。没有人会提醒我去领取食物,直到有一天我差点饿死。”
说到这里狐火沾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是他,一个奴隶,他救了我,并且在之后的日子中,陪伴着我,让我逐渐接受了自己的残废。”
“可惜我们在兽神的震怒中走失了,如果我们建立了一个没有奴隶的部落,那么在其他的地方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部落他会不会也找到一个这样的部落”狐火的声音有些暗哑,“我觉得豹白说得对,他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狐火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兔芽悄悄地红了眼睛,她想到自己被欺骗,错过了逃亡的时间,最终也没有任何人发现或者来寻找自己,这些人即便不是奴隶,却再也不是她的族人了“是这样的没错,我也愿意建立一个没有奴隶的部落。”
鼠林悄悄握紧了拳头,看着与他在人群相隔的熊风“可以的,一定可以有这样的部落,或许我们黑山部落就是第一个这样的部落。”
看着其他人动摇的目光,祁白轻声为大家编织了一个未来“我曾听部落中的智者说过,高山之上有一座城池。在那座城池之中,兽人们住着漂亮的房子、用着精美的器具,所有人都能够吃饱,那里没有战争,自然也就没有奴隶,那是所有兽人都向往的希望之城。”
细风微雪之中,尸骸鲜血之上,祁白的声音仿佛充满了魔力,让所有人都对那座“希望之城”充满了向往。
牛溪喃喃地说道“真的有这样的城池吗那好像要比大陆中心的兽神之城还要美好。”
冬日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散发着不同往日的温暖。
祁白说道“一定会有的,只要我们所有人在一起,我们一定可以建立一个那样的部落。”
会的。
狼泽在心中默默地回应着,你想要的,我一定会为你达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