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祁仲卿又说,“这三年,我应该早点过去见你一面。”
宋枝蒽从病房离开后,并没有去太远的地方。
电话一遍遍打得急,她只能在就近选个安静的地方接通。
其实一开始,她想过不接的,因为这几天,李望秋一直有找她,可当时那种情况,她也只能给祁岸父子留下空间。
只是没想到,宋枝蒽硬着头皮一接通,听到的却不是李望秋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女声。
女生声音礼貌又欣然,“您好,请问是宋枝蒽吗”
宋枝蒽愣了愣,“是,请问您是”
女生听到是她,立马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北川大马术队的副主席,之所以联系她,是希望她能帮忙劝劝祁岸,参加九月份的马术比赛。
宋枝蒽听着她的说话方式莫名耳熟,想起什么,问她,“你是在学校门口和祁岸加过微信的女生吗”
女生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宋枝蒽心下了然,“那次我就在附近,无意识听到你们说话。”
女生没什么心机,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劝祁岸入队,顺着话茬就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说找宋枝蒽也是逼不得已,因为祁岸在通过她微信申请后没多久,就把她删了。
理由是,怕女朋友不高兴。
于是该女生就觉得是不是宋枝蒽误会了什么,也借着联系不到祁岸的机会,想通过她这边来说服祁岸。
宋枝蒽倒没想过她那会儿随口的质问,还真让祁岸有所行动,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沟通了下,宋枝蒽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试试看吧,至于他答不答应,我也不好跟你保证。”
女生大为惊喜,“真的啊,那太谢谢你了”
电话挂断,宋枝蒽心情稍稍平复。
又莫名有些雀跃。
这种雀跃,一方面是因为,“祁仲卿”这块重担,好像已经在无形中被她和祁岸化解,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真的很希望祁岸可以放下心结,重新回到赛场。
宋枝蒽莫名觉得,祁岸也许会听她的话。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确实是没错的。
当天祁岸从病房出来后,这场见面就结束了,祁岸状态看起来比来时要轻松一些,却又有些无法言说的沉重。
回去的路上,变成宋枝蒽牵着他,等着他对自己敞开心扉。
似是在想着怎么跟她说,祁岸好一会儿才开口,“他跟我道歉了。”
宋枝蒽默默看着他,“然后呢”
“然后,”祁岸垂下长睫,蓦地一笑,“我发现我早就不恨他了,我只是埋怨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思考。”
宋枝蒽与他十指相扣,“可能,他只想给你最好的,只是找错了方向。”
祁岸勾勾唇,“我以后一定不要做这样的父亲,我只要我的孩子健康快乐。”
说话间,他眸色玩味地看着宋枝蒽,“你觉得可以么”
宋枝蒽没有让他的调戏得逞,而是正儿八经道,“你想孩子之前,是不是先想一想自己的事。”
祁岸挑眉,把她扯过来抱着。
宋枝蒽香香软软,抱起来手感格外好,祁岸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被治愈。
宋枝蒽却拿出说正经事的态度,“那个马术队的副主席,给我打电话了。”
祁岸微微抬眸,有些好笑,“她倒是会找门路。”
宋枝蒽像那么回事地嗯了声,“因为她听说祁岸是金融系出了名的妻管严。”
似乎也觉得肉麻,宋枝蒽往下抑着唇角,别开视线。
祁岸听乐了。
头一次见到说着说着自己还不好意思的。
祁岸问她,“那你怎么说的。”
宋枝蒽没吭声。
祁岸捏起宋枝蒽的下巴,让她扭头看向自己,调子吊儿郎当又放浪,“你老公问你话呢。”
虽然这个称呼,昨晚被他逼到嗓子都喊哑了,可在车上被他这么一嚷,宋枝蒽还是有些尴尬。
赶忙回头瞪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车上有司机。
祁岸笑得痞坏,毫不在意地把她搂得更近了些,“你怎么说的。”
话里完全没有在意司机的意思。
宋枝蒽也算是服了,只能投降,干巴巴道,“就说你确实挺听我话的。”
祁岸凑到她耳畔若有似无地亲着,咬字低黯,“还有呢”
宋枝蒽心猿意马,小声咕哝,“还,特别粘人”
因为这句,祁岸当晚又给宋枝蒽展现了一遍他的“粘人”功力,也亏得房间隔音效果好,宋枝蒽第二天面对长辈们才不至于太丢人。
只是膝盖红得有些明显,被她涂了粉底遮盖,脖子处也贴了一个创可贴。
但这并没有影响祁沫看她煞有介事的调笑目光。
后来还是祁岸告诉她,那东西压根儿就是祁沫准备的,小丫头欠了吧唧的,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