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房。”
这话明显是对罗贝贝说的。
罗贝贝也意想不到地睁大眼。
祁岸煞有介事地觑着宋枝蒽。
他似笑非笑,眼神透着一丝暗戳戳的促狭,“你确定”
宋枝蒽对上他眸色晦暗的目光,喉咙哽了下。
罗贝贝抢先一步打岔,“哈哈哈我那个、那个也不是不可以和他们将就的。”
“不用将就的”
宋枝蒽弱弱接话,眼神却毫不避讳地迎着祁岸的目光,“男女混住在一起肯定不行。”
她话说得很笃定。
像是生怕把她跟祁岸安排到一起住似的。
毕竟两人现在这关系,住在一起很正常。
但宋枝蒽比较老实,她又不是小孩儿,自然知道两人凑在一起,会免不了发生什么。
所以一着急就把话说了。
只是这话当着第三个人说出来,确实不太给祁岸面子。
罗贝贝一头两个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丢下一句“你们决定哈,我都行,大不了打地铺”。
说完立马回头装作玩手机的样子。
这边,祁岸眼梢慵懒地和宋枝蒽安静地对视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这么他这么赤裸裸地看了几秒,宋枝蒽浸着车窗外昏黄的夜景霓虹,抿唇默默红了脸。
祁岸没忍住一乐,浪荡浑球劲儿犯了,也不顾着车上有没有司机,“原来没醉彻底。”
“”
“还知道防着我。”
宋枝蒽那点酒意彻底没了。
心跳也后知后觉地砰砰跳。
好像突然就意识到,这个晚上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将彻底不同于从前。
换句话说就是,从情理上讲,今晚祁岸想对她做点儿什么,都合情合理。
就算今晚什么都不做。
以后未来的日子里,两人也会做这样那样的事,成为最了解彼此身体的那个人。
思及此,宋枝蒽感觉周身升腾起一股热气,又有种说不清的忐忑紧张。
这是她从前跟何恺在一起完全没有过的感觉。
宋枝蒽有点儿局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左颊。
温温热热的。
就像当年她对祁岸情窦初开。
可那时候的她根本想不到,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成为祁岸的盘中餐,随时准备被他攫取。
思维不经意发散着。
祁岸突如其来握住她的手,腔调里带着薄薄笑意,“怎么,生气了”
宋枝蒽心跳一紧,面色是遏制不住的赧然。
她摇头,“没有。”
说话间,不自觉地回握住祁岸的手,却不敢看祁岸。
是祁岸揽着她的肩膀,重新把她搂到怀中。
这次宋枝蒽没躲,乖乖靠在他柔韧硬挺的胸膛,清晰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气味和体温。
刚巧路途一段灯光稀薄的路段,光线大幅度湮灭,车内陷入短暂的黑暗。
就在这刹黑暗中,祁岸略略俯首,宋枝蒽亦感知到他温热的呼吸,情不自已地扬起下颚,只是一瞬间,柔软的唇舌就被擒获,再霸道地吮吻。
世界一片漆暗。
唯独她与祁岸的空间,电光石火,璀璨怦然。
前方道路在畅通无阻地行进。
有清凉的夜风吹过。
卷带着馥郁的花草香气。
一切都井然有序。
她和他却在无人注目之角落,私密又旖旎,尽情贪恋着彼此。
那一刻,宋枝蒽脑中就只有两个字甜的。
这个男人的吻。
是甜的。
那天晚上。
罗贝贝到底还是被安排在和宋枝蒽睡一间大床房,祁岸则和祁颂钱向东挤在一个双人标间里。
用钱向东的话说,他就没见祁岸这么委屈过。
大概是受不了祁颂大半夜磨牙,又受不了自己睡觉打呼噜,他隐约记得祁岸后半夜还起床去客厅抽了会儿烟。
至于宋枝蒽,跟罗贝贝睡觉也没好到哪里去。
据罗贝贝说,宋枝蒽好像失眠了,抱着手机很晚才睡。
就是祁岸昨天非要给她买的那款顶贵的水果手机,不止屏幕大,配置也是顶配,还是少女粉,给罗贝贝羡慕够呛。
宋枝蒽洗漱完乖乖躺倒床上后,就一直倒腾手机,也不知道干嘛。
等罗贝贝醒来的时候,她手机已经快没电了。
不过宋枝蒽睡得倒挺踏实。
也不由得让罗贝贝感叹,这美女就是美女,睡觉的样子都格外引人垂涎。
最主要的是吧,这姑娘善解人意还很纯,跟外面那群花里胡哨的小妖精可不一样。
罗贝贝越想越满意这个小老板娘,以至于起来收拾的时候,蹑手蹑脚,完全不敢打扰她,又在出门的时候,很贴心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