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道“他的未婚妻我认识吗”
“你应该还记得她。”沈暮朝道“去年你去徐府参加字画局,字画局结束后,拦着你不让你走的那位高小姐,就是寒舟的未婚妻。”
纪云窈想起了,字画局上拦着她不让她走的那位闺秀,名字叫高玥。
当时周二郎逃婚正闹的沸沸扬扬,和周二郎有婚约的是宴国公府的二小姐,而高玥和宴国公府的小姐是表姐妹关系,因着周二郎逃婚,高玥为了自己的表姐打抱不平,才会对她发难。
当天沈暮朝也在场,沈暮朝道“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我到时候和寒舟解释一下就是。”
“去,为什么不去”纪云窈道“有这层关系在,后天高玥的表姐也肯定会去,我若是不去,又会有人议论,说我做贼心虚,不敢见那位宴二小姐。”
提到高玥和宴二小姐,纪云窈不免又想到了周二郎。
没有担当、背信弃义逃婚的是周二郎,无论是她、还是宴二小姐,都是受害者,但那位宴二小姐又是个被逃了婚的新娘子,若宴二小姐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很容易像高玥一样,连她一并记恨上,可纪云窈压根没做过对不起那位宴二小姐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周二郎的错,好在周尚书把周二郎的两条腿都打断了,周二郎逃婚和算计纪云窈毁她清誉的事情也全传出去了,周二郎如今是声名狼藉,身为周尚书的儿子,毫无前途可言,身为男子,也不会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他。
周二郎遭了报应,纪云窈这才觉得解气。
那天字画局上,纪云窈不过几番话,就让张寒舟的未婚妻高玥红了脸,又让周二郎的腿被打断了,沈暮朝知道纪云窈可以应付勋贵圈子里的那些闺秀,但后天去了张寒舟家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沈暮朝不太放心,“这样,那天你和小善与我一起去。”
提到几个月前的这桩往事,纪云窈微微抬着小下巴,“说起来,在徐府那天,当时我忙着应付高玥,可我记得,你在喝茶看我的热闹。”
沈暮朝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有吗”
纪云窈秀眉微扬,“沈公子你可是连中四元的大才子,不要说你不记得这件事了”
沈暮朝眸里闪过一抹尴尬,那天他就喝了那么一杯茶,还恰好被纪云窈看到了。
当时他喝茶看热闹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和纪云窈成为未婚夫妻。
“那时候我们又不熟,你们这群大家闺秀扯头花,别人不离开,我也不方便走,就只能喝茶打发时间。”
纪云窈扫他一眼,“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还敢喝别人府里的茶”
“茶杯是我自己带去的。”沈暮朝道。
沈暮朝出府做客,都会把自己平日用的茶具带上,若是不方便的话,他宁愿不喝水。
沈暮朝摸了下鼻尖,心虚地道“纪小姐,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顿了顿,纪云窈笑盈盈地话音一转,“但我觉得既然你这么爱喝茶,不如我送你送几罐苦丁茶”
“很苦的那种,清火效果很好的。”
果然,女子越笑得好看,越是有问题,纪云窈哪里是要让他清火,是想让他被苦死吧
沈暮朝轻咳一声,“不用了吧”
早知道会和纪云窈成为未婚夫妻,当时他肯定不会当着纪云窈的面喝下那杯茶的。
很快到了后天,张寒舟家世还算可以,与高玥定亲后,在京城买了一座两进的宅子,这次的宴席,就是在这座新宅子里举办。
因着还未与高玥成亲,加之张寒舟身上还没有功名,所以这次的生辰宴张寒舟办的不怎么隆重,只给亲朋好友和同届参加会试的举子递了帖子。
男女宾客的席位不在同一处,分开的时候,沈暮朝温声道“要不我和寒舟知会一声,让他提醒高小姐和宴二小姐几句”
“不用。”纪云窈不怎么担心,“一来,帖子是高玥让张寒舟给我和小善下的,我带着贺礼而来,若高玥或者宴二小姐在宴席上故意闹事,事情传出去,丢了面子的人也只会是她们,这样一来,也又会让人想起宴二小姐被人逃婚的事情,于她们无益。”
“二来,这次宴席的主角是张寒舟,你觉得高玥和那位宴二小姐敢惹是生非吗”
张寒舟能否成为会试一甲不好说,但这人的才情和学识是一等一的好,所以高玥的父亲才等不及榜下捉婿,提前把自己的女儿和张寒舟定了亲。
对于高玥和高家来说,张寒舟也是一个贵婿,因此,纪云窈笃定,高玥和那位宴二小姐,不敢在这次的宴席上动手脚。
沈暮朝微微颌首,纪云窈倒是聪明,难怪她敢来赴宴,原来是把什么都算计到了。
张寒舟不是京城本地人,其父兄家人还未来京城,人手不够,女眷这边由高玥招待。
春去夏来,步入初夏,天气渐热,在屋里吃席,免不了出一身热汗,这次的生辰宴,设在张府后院的一个亭子里,看到六角亭外年轻闺秀那张明艳夺目的面,高玥脸微微一红,怎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