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龙翼下,血海之中一尊三头六臂四足,手握各类气机浩瀚的魔神之器的修罗魔神,从血海之中走出。
在那修罗魔身幽深不见底部的六目之中,有黑气翻滚,邪恶、死亡、杀戮、堕落等意味力量浓得宛如实质。
其凶厉破天的气息,别说是就在现场的封正义自己了,就算是一直在关注着这一场决战的明阳在真人、云中道人,以及是其他默不作声,却早已暗暗潜伏于一侧的那些圣胎级别的绝世强者们都是不约而同地后了几步,四周变得漆黑,仿佛不知不觉已然化作血色渊海。
此刻目无表情的“墨桓”仿佛是于那尊自从血海之中走出的修罗魔神合为一体,
她的六臂上分别持着一刀一剑,托着黑色莲花和玄火之珠,持握一根血色长枪,高举一面幽幽血旗。
光是站在那里,其神躯所流淌出来的凶厉忿怒之意,就让这太衍剑派千里山河尽都化为血色
战争就这样在不经意间爆发了。
巨龙苍影,五色龙影光华,破灭终焉了一切。
血海修罗,六臂神器绚烂,杀伐屠戮无情无性
只就如针尖对麦芒一般,即便好似在战场上的只有两人,根本就不似千军万马,混乱大战。
但他们所造成的乱象,根本就不比那样的场面稍弱,甚至更甚
两大高手一遭开战,磅礴无涛罡风气劲上决浮云,下撼战场。
短短万分之一个刹那的功夫,仿佛这一片战场都已化为了一个又一个更不断泛出混沌泡沫般的浆糊汤。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要宽看他们在此刻彰显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伟岸。
但绝大多数的武者,却在这样的战场上连睁眼的力量都做不到。
他们只能够依托于太衍剑派的镇山剑阵,将那不经意间所激荡出来的一点点的余波挡于身外。
耳边,无数的气浪夹杂着或血水、或龙影、或魔光、或剑芒的余波,噼里啪啦的不断的敲打着这庇佑住了他们的镇山剑阵。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的由二十四节气太衍剑光所化的剑气环圈上,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几分的空洞,堪堪将要破碎的场景,不知道有多少武者的心在瞬间就踢了起来。
高武、高魔的世界,凡俗如蝼蚁。
根本就不像是某些崇尚龙气、集众、制度、天子之气,所谓王者一怒便可削平无数修仙宗门万法禁绝,叫无数仙神魔佛被迫充填后宫,让万民不可抗拒的奇异世界。
在这样的世界里,个体的力量被无限的放大,集体集众的伟力反而是显得渺小。
就算他们在名义上都是信奉一个朝廷,但实际上大多数的武者,更多的还是将这个朝廷看做是一个在他们糟蹋完了某地以后,专门来扫地的白手套。
若真有那个白痴帝皇自认为自己有万民庇佑,身具龙气,万法不侵,就打算一展自己的权术抱负的话。
信不信有的是武林宗门愿意让他当晚因为吃的太多,直接就溺死在自家厕所里
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即便是帝皇,若是不通武学,也只是一抹泡影。
在这世界芸芸宗门,在教导出一万个庸才,或者是培养出一位绝世“圣胎”的选择上,绝对都会选择后者。
四大圣地,五方魔教为何可以威压武林,不就是因为他们近乎每一代都有圣胎级别的武者坐镇吗
若是他们能有这样的传承,一样可以在那九大圣地之外再开一道,看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是面对着封正义与“墨桓”两位的交战,在场的十万万武者竟然只能被安安静静地躲在剑阵内瑟瑟发抖,却根本无力插足这样的战场。
但即便是如此,只要是对武学稍有钻研的人,皆是可以感觉到似乎被太衍剑派寄托以厚望的那位,明显有了几分后力不足,难以维持言喻的感觉
血海之中那一尊修罗沐浴血腥,生生灭灭,不论是怎样的伤势,都是在顷刻间被抹平殆尽。
而那六种神魔之器,刀、剑、珠、莲、枪、旗,每一种都似蕴藏着无垠神秘,撕天裂地竟只在等闲。
即便是强如封正义,贯通数个世界的机缘,有两种截然不同力量体系相互双修,如同阴阳两仪,生四象,和混元,一丝力量足以抵得上十倍百倍,但在战场上也是岌岌可危,只能被动防御,根本不能占据主动
“不好”
太衍剑派主殿之中,云中道人蓦然起身,其力量之大,差一点就把自己头顶那翠绿色的道冠甩到了一边“没想到那墨桓竟然强到这等地步,她的修罗魔神真身,竟然压制住封正义得传自神宗魔门,再加上我“太衍剑派”武学而成就的的“五龙禁绝”真不愧是昔日域外真魔在这个时代里所打造出来的“容器”,结合着她的信仰。那么现在反照于现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应该就是传说中,被他们北方魔教信奉了数千年的“不死修罗”了
可惜如此如似魔神一般的力量,如今却是竟被这个头脑不清醒的疯子所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