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休,咄咄逼人,“怎么,散尽家财也救不了你高祖父,以为跑来这里,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就能找到丹师帮你炼四纹延寿丹”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丹道比试你没看吗,不管哪一界,最高不过三纹仙品而已,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要死赶紧死,活着也是浪费寺家的资源。”
冒牌王卷紧紧攥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当年邪修来犯,他老人家独自救了大半个蓬莱城的人,尤其是那些根骨好的孩子,要不是高祖父燃烧寿命强行提升境界,一力退敌,如今的蓬莱城哪来的少年天才,哪来的你”
男修看他动怒,心情终于变好,“那又如何,他要救的,谁求他了吗救完了半死不活的,全靠寺家养了这些年,你还没点眼色,四处散我家的财,真拿自己当个正牌少爷了,呸。”
“你忘了,我们才是本家嫡支。”冒牌王卷怒极,反倒镇静下来,“我的祖父祖母、父母兄长和姐姐,皆在当年那一战中为了护城而死,我高祖父若非受伤严重,不得不常年闭关调养,家主之位也不会轮到你们一脉。”
“呵呵,你也知道他受伤严重,所以化神大圆满又如何听着厉害,实际就是个等死的废物,那些天财地宝给他送去的还少就算有恩情,也早还完了。”男修不屑。
冒牌王卷身心疲惫,忽然没了争辩的心思,“你不用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不在我手里,你死心吧。”
男修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既然如此,那我便跟你明说,听说那老头子没几天好活了,让他赶紧交出仙界老祖传下来的阵谱,否则他一死,你也别想好过”
他撂下狠话,猛然起身,疼得“哎呦”几声,引来周围一阵嘲笑。
方才一番话都是传音,除了阮棉开着vo听得起劲,其余人只能猜到两人在私下说什么,没急着走也是担心阮棉的安全而已。
见男修没再找茬,一瘸一拐地快步走远,玉虚界众修这才说说笑笑地散开,继续逛街。
无形中,摊贩们看玉虚界修士的目光又多了三分敬佩,外加七分担忧。
连寺家家主最宠爱的嫡长子、公认的下一任寺家家主都敢打,这群修士是真莽啊
他们人在屋檐下,也不敢瞎说,只好把吆喝声改为,“瞧一瞧,看一看,大家最近出门都要格外小心嘞。”
随便听了其中一个摊贩心声的阮棉“”
蓬莱界的摊贩,能处。
等众人全都散去,巡逻队也离开,阮棉这才蹲回冒牌王卷面前,“你找我什么事”
其实她已经知道了,炼制四纹延寿丹嘛。
对方刚被男修的话刺激得愤怒又悲伤,闻言没反应过来,“我没找你啊”
阮棉指指他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你学得一点也不像,我当时没戴面具。”
冒牌王卷回过味儿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你你你、真的假的,原来是你”
阮棉无情地嘲笑他,“你这样看着真挺傻的,我今天正好没事儿,你请我去前面茶楼喝茶,然后说出你的故事”
冒牌王卷立马点头,胡乱将斗篷和木牌塞进储物袋,带着阮棉四人进了茶楼,要了个靠窗的包间。
五人一同落座,跑堂的上了灵茶退下。
冒牌王卷紧紧盯着阮棉,看她抿了口茶,一脸嫌弃,这才有几分真实感。
“对不起,我冒充你没任何恶意,我是走投无路了,实在不甘心,刚好那时传承塔出现,我知道玉虚界要来人,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想把你引过来。”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土系的寺家人,你们肯定知道吧,我爹说,道理不辩不明,所以我的名字叫”
“道明寺”阮棉脱口而出。
“不,道明虽然的确很好听,但我其实叫,不不寺。”
阮棉“”远目,远目,疯狂远目。
“行吧,继续说你的。”
“哦。”不不寺没多想,言简意赅将十八年前的旧事提了一遍。
大意是
邪修大肆迫害单灵根、异灵根孩童,他高祖父带领一家人守住护城大阵,英勇杀敌,邪修败走,他家这一支也只剩下他们二人。
眼看他高祖父寿数将尽,如今的寺家家主忽然翻脸,不仅断了丹药财物等供奉,更索要当年说好由他继承的阵谱。
姜晓晓听得难过又义愤填膺,当听到“四纹延寿丹”,下意识道“炼丹需要雷云豹的兽血,可惜为了给我师父炼丹,我这里的已经全都用光了,你手上有吗”
不不寺一怔,点点头,“该担心的难道不是四纹的品级问题”
见他有所准备,包间里除他以外的裴信等人皆是松口气,面露笑容。
陆多宝拍拍他的肩膀,“道友,实不相瞒,四道丹纹可能有点难度,八道的能不能考虑一下”
阮棉觉得三位师弟师妹怪里怪气的,瞥向最老实的姜晓晓。
果然,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大师姐对不起,你在飞舟上炼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