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散了飞落一地的羽毛。
半个小时后,白子潇找了一堆干枯的树枝树叶,钻木起火后,将处理好的鸭子在上面烤,袅袅炊烟在上空升起,淡淡的香味开始弥漫。
白子潇一边翻动手中的烤鸭,一边等着身上的衣服干掉。
要不是身处一个荒无人烟的山中,这个景色还真有一种山林归隐的农家乐风。
他无聊地看着周围的风景,树木旺盛且空气湿度较多,从地面看,有些日子没有下雨却依旧潮湿无比,阴暗处有巨大的蜘蛛在结网。
这里应该是一个南方多雨的山地。
而山上的人在悠闲地等着干饭,山下的人却开始慌乱起来。
“中原的小家伙们,倒是胆子挺大,敢把手伸到本座的九冥教中。”
易沉站在一棵大树上,一旁站着一个少年,而不远处则是大片拥挤着的人群。
“你是谁”一个年轻的人走出来,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剑。
“九冥教前任教主,至于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易沉靠着树干居高临下看着那一群人,风吹动他的一身红衣,发出“猎猎”的声响,明明只是没有蕴含任何内力的一句话,却偏偏让那个年轻人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年轻人似乎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恼羞成怒,上前喝到“谁不知道九冥教的教主都是个草包你当你是谁”
说完,就打算提着剑上去,却被一名老者给阻止了。
“易教主,一别多年,再次相见的时候,你竟然和老夫记忆中的模样一样啊。”
一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出来,身形就像是一片干枯的叶子,却让所有的人不自觉退后一步。
“哦你是谁”易沉看着那名老者,挑眉道。
“在下玄圣教的三长老,曾经有幸在二十年前见过易教主的风采。”老人之后缓缓说道,语气平淡中带着些回忆,却让一旁听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年前
不少人偷偷打量树上站着的易沉,只见对方抬眼望来的时候,一双眼眸中似乎还带着九冥水特有的潋滟,右眼角下一颗泪痣更显风情,一身红衣硬生生压下去几分妩媚,却偏偏又能凸显出一种高傲与震慑力。
从外表看,这最多也就三十岁吧。
“二十年前,那正好是本座去中原连斩十三雄的时候吧。”
易沉想了想,又问道,
“可是本座记忆中,倒是没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那是因为当时我还是一个无名小辈,易教主当然不记得。”
两人就这样在紧张的氛围中交谈起来,而易沉身旁的少年,却忍不住握紧拳头。
要不是他被童年挚友所骗,也不至于泄露了九冥教的位置,更不至于让师父再次下山。
或许那群人不知道,但身为九冥教现任教主的他知道,易沉虽然现在看上去依旧霸气嚣张,但其实身上的内力已经没剩下多少。
在少年的记忆中,对方所有的内力应该都用在了山上某一个地方,但师父从来不说,他也从来没问过。
少年想到这个,心中更是痛恨自己,他看向了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拔凉。
或许今天就会葬身此地,希望他们在这里拖延的时间,能够让更多教众离开九冥山。
他正想着,就听见那老者仰天大笑起来“易教主,废话就不多说了,小辈们的事情自然就让小辈们自己解决好了,你我皆不参与,如何”
“若真只是小辈们间的玩闹,本座当然也不会自降身份,只不过依照本座来看,你们的野心倒是大得很呢。”易沉冷下脸来。
“那看来易教主今日是非要插手这件事不可了。”
“九冥教的事情,我身为前任教主,怎么能叫插手呢”
谈话间,两人就已经过了上百招。
山下飞沙走石,处处暗藏杀机,一旁的树木接连倒下,扬起阵阵沙尘。
而在山上的白子潇吃饱喝足,将多余的烤鸭肉连着骨头赠送给一只老虎后,悠悠然准备下山看看。
只是没想到这山比想象中的陡峭,水也比想象中的多,刚走了没几步,本来就沾染着湿润泥土的鞋底踩到一处青苔,整个人控制不住踉踉跄跄往山下跌。
白子潇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不得已运用起体内的内力。
只不过恢复正常的内力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多一点,一旦白子潇使用出来,就和磅礴的江水一样,收不住手,只好一路颠簸下山,最后在一片沙尘中,狠狠拍到了一个老人的胸口。
“你你你”老人话没说全,就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死掉了。
白子潇看看对面惊愕的红衣美人,又看看死不瞑目的老人,最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