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有几分心虚。
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与他纠缠,“所以,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容远用手掐了掐鼻梁,“若不是因为他,你不会来找我是吧。”
天婴“我”为什么抓着这事不放。
容远继续沉默,天婴撅了撅嘴,“你若不想说,那我就挂了啊。”
容远“别挂。”
天婴手顿在了镜面上方。
容远继续问“皮影戏好看吗”
天婴点了点头。
容远还想说什么,天婴留下一句“以后再说吧,再见。”便关掉了屏幕,只给容远留下一片空白的镜面,和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传音镜前好不容易等待到一个人,没说几句话却被对方掐断是那般不好受的一件事。
但是想起刚才天婴的话,他眼中划过了一缕寒光。
他从寒泉中起来,一步跨入了天星崖。
他叫来了苏眉帮他护法,准备解开阿诺法之界。
苏眉“神君,你不是答应天婴七日吗这才第五日。”
容远看着北极星的方向,冷冷道“便是要在七日之前将该解决的解决掉。”
天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想不通穷奇的事。
也想起自己直接挂了容远的传音镜。
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前世的他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想起了一句话本上的话“人终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嗐
她不想变成自己讨厌样子。
这一世容远对自己确实也是极为上心了。
外面的皮影戏,还有糖人,天婴都是喜欢的。除了那条哮天犬,总让她想起村口的阿黄,阿黄她打得过,这哮天犬,可不一定。
但一想起哮天犬塌着耳朵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又噗嗤忍不住想笑。
她想了想,挂掉水镜着实不对,于是想着给容远打过去,至少感谢他这一番用心。
不想,对面一直没有接。
天婴一开始没有在意,可是越想越觉得奇怪。
容远生气了
她想了想这一世自己让他更生气的时候都有,比如六尾说的和青风“偷情”。
但是他却没有不理过自己。
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从床上起来,她走到窗外,看着天空北极星处,只见那里光芒微微闪烁,带着异象。
天婴记得若要破阿诺法之界需要借极星之光。
容远说第七日破,现在才第五日。
难不成因为平日里这时候自己都已经熟睡,所以他选了这个时辰
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连夜起来让宫娥给她换了一套衣服向村口走去。
宫娥打着哈欠跟在她后面,“姑娘姑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天婴“我去找容远。”
宫娥们扑爬滚打地跟在了她身后。
“这么晚了,着凉啊。”
不想天婴刚到村口,一群仙官带着侍卫在暗夜中冒了出来,挡在了村子口,“姑娘,您这半夜出去不安全。”
天婴突然愣住了。
看着这些仙官和侍卫,天婴再次明白,容远还是将自己软禁在了这里。
天婴一怒,手中蓝光闪现,出现了一条带着荆棘的蓝藤。
“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这些仙官急忙一个个点头哈腰地道“姑娘,我们就算让您,您也出不去啊。”
天婴一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容远不仅在这里布了人,还在这里布了结界。
不愧是他
天婴转身离开,回到了房间,让宫娥将她的药箱取出来。
这正是容远房间那一个箱子,她离开前将它带出容远也没在意。
她从里面取了一个药瓶,放入了袖中。
仙官看她折返,这又叹息道“姑娘您这是何苦”
“我们不会伤您,但是我们那么多人,你要真从我们这里过去也不容易对不对”
天婴将藤鞭幻化成一把利剑,将剑在自己脖子上一架,看着他们,“让不让”
仙官们万万没想到她有这一出,一个个吓得差点昏过去。
这九重天谁不知道她是祭司大人的逆鳞是他的软肋。
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怕是祖坟都保不住。
他们一个个吓得用颤抖的手制止天婴“姑娘姑娘,您别乱来,把剑放下。”
天婴又道“让开”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让她走了会被严罚,可若是这姑奶奶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十个脑袋怕是都不够砍。
况且他们也听过她的一些往事。
这姑娘看起来软萌可爱,实际上却是个有血性的,当时饕餮在位时,三清殿上她为了救一个人类小丫头,可是准备把自己脑浆都献出去的。
只要她现在不乐意,把那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