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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找他们要了一把长琴,帮他们伴奏起来。
小白永远都是这样,傻不拉几的。
他那么傻的小白,不能让容远那奸贼骗了去。
穷奇把镜子拿了起来,他记下了当时天婴画的那个符文,在镜子上一划。
没有想到那边瞬间就接了。
这一次,对方甚至开了镜像。
对方的黑发在空中飘舞,平静的面色在看见穷奇的一刹那冷了下来,“怎么是你”
那嫌弃的语气让穷奇挑了挑眉“你以为老子想看你”
镜中那俊美过人的青年见到对面不是天婴,直接将传音镜拿得远了一些。
这样一看,就看到了他挥动的剑锋,周围溅起的血渍,隐约一晃,还看到了他脚底下堆成山的尸体。
穷奇“啧”了一声,“以一敌万啊。”
容远淡淡道“没有一万。”
穷奇“何必时时都这么严谨。”
容远“让我看看天婴。”
穷奇没有理会,继续道“可我小白根本不想见你。”
对面容远剑起剑落,将一头扑向他的巨兽一劈为二。
穷奇这边声音不小,但是另一旁天婴那边载歌载舞,根本听不到这边在聊什么。
若是以容远以往的性格,连多看穷奇一眼都不会,但是偏偏此刻,为了通过镜子多看天婴一眼,他没有关掉传音镜。
穷奇“我看你受了不轻的伤,武器也非本命,饕餮就想耗死你,他可是有百万大军。”
元神受损,雷刑的旧伤,还有归元水,容远确实是伤痕累累。
若疾空伞在手,还有一线希望突出重围,现在
穷奇见他不答,继续道“怎么就你一人孤军奋战你那青风不是还手握二十万兵权吗”
容远沉默。
他以一己之力护走了苏眉,但是青风一去之后没有了消息。
穷奇大笑“容远啊,容远,你也有今日啊”
孤军奋战,众叛亲离。
传音镜中青年挥剑的身形,却依然华丽而潇洒,从容又自若。
他只淡淡道“让我看看天婴。”
穷奇咧嘴一笑,“好啊,你别后悔。”你如意算盘打到老子头上,你以为老子会让你好过
说罢,将镜子翻一个面,照向了天婴。
只见另一边,少女坐在正中,正在抚琴,她眼睛弯弯看着周围那些妖娆的少年。
三个少年一个唱歌,一个跳舞,一个乖巧坐在她旁边帮她扇着扇子。
容远的声音如冰封一般,杀意凌然“这些是什么”
这些,指得是那三个娇媚的男宠。
穷奇一笑“三只雄兔。有何不妥”
容远一听,记忆回到了前世。
那时候她进入了焦灼的发热期,总是时不时地来蹭蹭自己,青风反对她靠近自己,总是对她冷言冷语,而这时候他却视若无睹。
后来一次青风变本加厉地扔了三只兔子给她。
那一夜,她哭了很久,终是不堪其辱,跑来找自己控诉。
那时候他本为无泽的事心烦,也不理解她委屈什么。他道“你本就是兔子,有何不妥”
他还记得当时她破裂的目光,失望的眼神。
那夜她大哭了一场。
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委屈。
三只雄兔,有何不妥
此刻,他看着镜中围绕天婴的三只雄兔,眼睛开始慢慢发红,开始破碎。
他破裂的不只是目光,还有心中早已撕裂的伤口。
不妥
半点不妥
她前世学琴,弹的全是自己所谱的曲子。
自己没有什么时间去听。
而这一世自己却只在三清殿中听她弹过一首自己前世所谱的凤囚凰。
那首曲子被蓝尾鸢的舞乐司改成了靡靡之音。
即便如此,她指尖弹的也是自己的曲子。
而是此刻,她指尖的乐调如此的陌生,是自己从未听过的音调。
她旁边帮她扇着扇子的少年夸赞道“主人真是聪慧,老二他才唱一遍,主人就会弹了。”
天婴笑道“以后你们多唱些曲子给我听。”
少年们听到“以后”很是欢快,唱跳得更是卖力。
而容远听到以后,手中本是凌厉的剑,开始变得缓慢了一些。
扇扇子的少年道“听妖君陛下说您是九重天来的,您弹一首九重天的曲子,让我们见识一下。”
天婴垂下了眼,“也就那样,不想弹。”
容远听到这里,手上又是一顿,想起曾经她乖巧地跪坐在自己旁边,“大人的曲子如天籁之音,教教天婴好不好”
她将爱收回去后,自己的一切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少年何等会察言观色,一见她脸上变色立刻撒娇般地吐了吐舌头,“小的多言,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