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横生。
她的骄纵来自她深知自己是草种的容器,杀不得,虐不得。
容远轻哼了一声。
“你真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天婴一愣,“嗯”
突然她觉得自己脖子后那冰凉的触感消失不见,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她反应过来,发现他竟是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朝屏风后走去。
她的心就如她的脚一般,整个悬了起来。
一时忘了她这次她来的目的就是把他睡了,解自己发热期的燃眉之急,趁他不备时然后取他的血。
她有些惊惶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对上了他的双眸。
这时候他的眸色暗了许多,酝酿着怒意。
这是第一次,他一边生气一边把自己往床上抱。
因为以往他若生气,只会转身离开。
天婴的瞳孔也颤动着,她心底是慌的,可是如果这时候自己表现出来,就显得自己太没有气势,那简直是给妖族丢了份。
她咬着唇任由他抱着,手指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容远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将她往榻上一扔,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
容远的床偏硬,被他这么一扔,天婴只觉被摔得有些疼,但她没哼一声,只是半撑起身子,咬着唇看着容远,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
自己确实是下口不轻,那血流入了他的领口,将他雪白的衣领染了一抹红,他却没有擦拭,任由他流着。
容远想起了最初在他梦境中出现的那一幕幕旖旎的景象,眼尾也泛起了红色。
“你觉得我真拿你没办法”
他话音一落,她只觉得床榻一沉,容远单膝跪在了床上,长臂撑到了自己旁边。
他绸缎般的发丝滑落在自己的身旁,与自己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
天婴发现今夜的容远,和以往很不一样。
从他让自己进来之时开始,就很反常。
难不成,是喝醉了
他冷然地看着自己,眼中却在翻腾,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这让天婴有些发憷。
容远在上是任性的。
如果真的惹恼了他,她心中还是有些怕。
体力上,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级别。
而且自己这一世,还没有
若他真的不管不顾,不怜惜一二,可能他还没有昏睡,自己就瘫了,又怎么取他的血就算取到了,还能走着出去吗
她想了想,把心一横,来都来了,不能退缩,道“我们不是很合,望神君不要太过用力。”
她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这么一说就暴露了前世两人的关系。
她此刻只想着毕竟身体第一位。
她说完这些虎狼之词,居然看到了容远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准确来说是额头上,居然爆出了一根若隐若现的青筋,甚至还跳了跳。
她只看见容远的眸色深得快要接近了黑色。
最后她只觉得床榻往上一弹,容远站了起来。
转身背对自己,“出去。”
他声音极为沙哑,冰冷中又带着隐忍的怒意。
天婴本能地松了一口气,立刻爬了起来准备出去,但是还没下床她又觉得不对。
怂什么
她现在溜了怎么取血怎么画符怎么离开这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入了虎穴半路跑人岂不是太窝囊了。
她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容远,拧着眉头,直白地道“我要交配。”
容远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闭嘴”
天婴觉得自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无需闭嘴,“我是妖,和你们不一样,我再这样下去,会折寿的。对于我来说这就跟衣食住行一样,你将我圈养在这里,基本的需求都不满足我吗”
“这不叫存天理,灭人性这叫伤天害理”
她自认为合情合理,无法反驳。
果然容远沉默了。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无名指揉了揉自己跳出来的那根青筋,重复了一遍“出去。”
天婴有些恼。
这时候是真的恼怒,其实有的家兔是这般,被主人关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每一次交配期,只能无比煎熬地度过。
若自己真的逃不掉,难道就要和那些宠物一样吗
她“你自己不愿屈身,那总得给我找个对象吧。”
容远用灵力挣脱她,突然转身,“找谁”
天婴一下子也愣了。
容远“青风”
这时天婴的视线只及容远的腰带,看不到他的表情,以为他在讽刺自己。
谁不知道青风最是厌恶妖族
她一恼,反讽刺过去,道“可以啊”
那个“啊”突然颤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已经在容远身下,而且他将重量几乎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及反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