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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器而已,仅此而已。
苏眉看着容远的背影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青风克制着自己脸上的惊喜交加,抱着她一步步地在回廊中走着。
小妖软软的,比想象中还要软。
他的心跳得无比地厉害,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但是走到回廊尽头,差点撞到墙上,他才意识到一件棘手的事把她往哪里放
西厢回廊又一个空房,可是哪里实在是太远了,也没有什么家具。
她现在发着高烧,照顾她诸多不便。
想来想去,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的房间。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脑子几乎是轰隆一声炸裂一般,耳根通红,他抱着她在这空寂的长廊上转了三圈,最后发现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一边平复自己的跳动的心脏,一边觉得自己心倒是平静了,血液却在沸腾。
最终咬着牙箭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青风将少女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将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他的房间中第一次出现如此软糯的存在。
她粉色的衣角和他深青色的硬朗床单格格不入,这种巨大的冲突,却让他怦然心跳。
她好像有些难受,脸颊也通红,青风这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生病了。
然后他用手背轻轻贴上了她的额头,却立刻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
好烫。
也好腻滑,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觉得她这么躺在自己房间或许有些糟糕,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自己喝了些酒,仙龄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怎么想他都觉得不妥。
虽然原来在她院子里她也是仰八叉地躺着,但是那时她是兔形。
他想了想,用双指按在她的脑门上,这时候青光闪烁,她变回了原形,缩成了拳头大小的兔子。
青风这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他趴在床前,用手摸了摸自己床褥上的兔子,还揉了揉她的耳朵。
毛茸茸的,好舒服。
但是
突然,他发现不妙
与往次不同,这次化形后她的衣衫层层叠叠地落在了自己床上,或许是她太过体虚造成的外物剥落。
看到粉色的衣衫,青风只觉得自己头发都快炸起来,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是怎么看怎么像犯罪现场。
万一苏眉这家伙来了怎么想肯定会先是一阵嘲讽再在道德制高点上对自己一顿指点。
他将她身下的衣服抽了出来,抱着那对衣服不知所措。
容远独自走在回廊上,这样寂寥的夜,这条回廊他来来回回走了无数次,虽然有青风和苏眉在,但是更多时候他是形单影只。
他喜欢孤独,习惯孤独。
却在这时,他发现自己身后有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他一回首,发现那只兔妖跟在了自己身后。
但是瞬间,他发现不对,眼前这只兔妖穿着最普通的亚麻长衫,不是今日的纱衣。
而且更不同的,是眼神。
眼前的小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自己的时候怯生生的,但是那种爱慕却掩都掩饰不住,又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掩饰。
他明白,这是回忆映照出来的幻象,当处境与前世交叠,回忆便自行涌上了脑海,就与车中时一样。
这应该是前世第一次自己将她接回来时的景象。
看样子苏眉和青风都不在,看来前世自己救她,并没有让那两位这么担心,并不像这次那般的惊险,也无需付出过大的代价。
他没有将脑中的回忆挥去,他也想知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到生司阁的小妖一直一声不吭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容远实在是讨厌这样的尾随,于是转身,“有何事”
那时候小妖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我可以说话么”
容远与聪明人呆惯了不喜欢这种答非所问的对话。
小妖看她沉默心中很慌,于是道“大人,你在车中时候让我安静。”
容远想起来,她车中的自我介绍打扰到了自己,他让她安静,她便奉若天命般记在了心里。
容远“说。”
“大人,我今天是和你一起住吗”
容远悠悠看向她,他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冒犯他,况且还是第一次见面。
“你觉得呢”他反问。
“但是这里实在太大了,一个人我有些怕。”她看了一圈,“只是不知道大人介不介意”毕竟她跟着妞妞的时候,有的人家是不喜欢兔子进家的。
容远“我介意。”
天婴有些失落,“我不乱叫的。”比起来福旺财它们她真的是非常安静了。
“而且我可以给你暖脚。”妞妞经常把自己放在她的小脚边给她暖脚。
容远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