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用久的瓦灯。
几秒后,他松开了秦明珠,“明珠,你值得世上最好的,你未来的那个人会比我好千倍、万倍。”
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背起你,可以与你保持同样的步伐速度,不需要你去将就,也不用看见你因一句话就愧疚泪流的双眼,小心翼翼的补偿。
秦明珠,掌上明珠,不应该去迁就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
“我不值得你这样。”晏珈玉手指轻轻在秦明珠脸上抚了一下,就放下,“是我之前的告白对你造成了误导,现在我们应该绳愆纠谬,让这段关系回到原来。”
话未尽,他的腰就被用力抱住。
秦明珠把脸埋进他怀里,已是哭腔,“我不要不要你明明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你,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晏珈玉的手想握住秦明珠的肩膀,但还是没有放上去,“我还是会像以前待你那样,我们在不在一起,都不会有区别。”
“有,有区别。”秦明珠抬起头,泪水涟涟下,眼神是不认输的倔强,是能烧毁黑暗的火苗,“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一时兴起怕我以后怨你,但我现在跟你说,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晏珈玉。”
自那日告白后,秦明珠就把雕塑室锁了起来,此下他重新推开雕塑室的大门。
那座被他命名为“赤心”的作品还在这里,他抓着晏珈玉的手,把人带到作品前。
“像这样的作品,都需要真人模特,但我不需要。因为我早记住你的样子,你头颅骨的大小,你眼睛与眼睛之间的距离,你唇瓣的厚度,我都记得,你还要觉得我的感情不真”
秦明珠在幽暗光线里质问面前的人,他脸上的妆容已成残妆。红唇褪色,酒意让脸颊微酡,长发黏在湿濡水光的脖间,整个人像熟透的水蜜桃,带着诱人香气。
他稍一垫脚,坐上工作台,将西装外套脱下,单手卷起长裙,“晏珈玉,你还要当懦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