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祭司长的是真好看。
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去欣赏那如妖如神的仙幻容颜。
这要是个漂亮姑娘也许琉璃海一众人还能被震撼一下,可谁让祭司是个男的呢,他们压根没多看,视线全放在了那满井的艳丽草丛中。
东海眼睛都看直了,他直起身小声“好多海生草啊,阎哥我们发了”
阎俊也没好到哪里去,先高兴“发了发了”
然后就是发愁“这么多海生草,这次海市肯定比我们想象中的要难破。”
阿毛小声“一个能存在千年以上的海市,好像本来就很难吧”
唯一审美在线,甚至有点颜控的商陆也因为那可怕的猜测心里发寒,没敢多过欣赏,甚至在祭司朝着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他直接缩头躲在了白爷身后,相当谨慎的小声问
“我们是不是得把祭司弄上来”
阎俊已经翻出一条麻绳丢过来了“来,把他拉上来。”
白爷没有帮忙,沉默走到了一旁。
商陆倒是想帮忙,让阎俊给赶到了一边去“这种粗活你边上看着就行。”
而让商陆觉得震撼的是,祭司一看就是个文职,竟然能一手拉住麻绳,一手揽住醒花,从深深井底被阎俊他们一点点拉上来。
这手臂力量和腰腹力量可比他强。
祭司未必能打得过阎俊他们,但一定打得过他。
商陆更谨慎了,也不敢再看热闹,赶紧跑回了白爷身边,不远不近的看着阎俊他们拉动绳子。
一直都只默默看着的白爷突然往山下方向看去
“有人来了。”
商陆仔细听了听,一点动静没有听到,但白爷听力还是很值得信赖的,昨晚可是还没打起来他就听到了动静。
阎俊显然也很相信白爷,手上越发使劲“快点,准备警戒”
祭司被拉了上来。
他身上衣服已经脏污了,白皙到透明的脸颊上也有了些许泥点痕迹,但就算是这样,羽国的祭司依旧保持着良好姿态,一举一动都像是画一样。
商陆和白爷站在阎俊他们后面,他努力去看对方脸上的神情。
祭司抬眸望来,左手轻抬放在右胸,右手带着宽袖微微向后展开,身子微低,像是一只挥开优雅挥开单翅的鸟。
商陆猜测这应该是羽国的行礼方式。
祭司停顿几秒后,缓缓抬头,他的眼睛很明显被阳光刺伤了,却还是望向他们,轻声说
“没想到还能再见。”
商陆总觉得他的视线好像是穿过了阎俊他们,停在了他和白爷这边,不等他仔细看,祭司就已经转开了视线,对着阎俊道谢
“多谢。”
阎俊视线一直往井口瞄,估计是还惦记着那些海生草,但听到这话他还是立刻表示
“不用谢不用谢,祭司大人您热情好客,我们当然也要投桃报李了,昨晚虽然没能救下您,但今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可就着急赶路了,就是为了能够回来帮帮忙什么的,能够再见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这殷勤的样子,可不像是在山下骂祭司心黑的时候了。
就在阎俊各种表示“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会保护好你”试图刷祭司好感的时候,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商陆扭头去看,见到是全副武装的羽国士兵们在往他们这边赶。
他们很快到了山顶,大部队留在山路上,只有一名身形高大十分魁梧的将士带着一队兵来到了祭司面前。
阎俊很麻利的带着琉璃海人让开。
羽国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左手放在右胸,右手向后展开,头低下
“祭司大人。”
商陆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果然猜对了,这就是羽国的行礼方式。
等他们行完礼,为首者沉声禀报
“昨夜我等守在路间,已将所有逃下山的玄鳞国人斩杀。”
祭司轻松拦腰抱着醒花,问“百姓呢”
“百姓并未受到影响。”
将士汇报完,犹豫的抬头,低声说“月族全族战死。”
“升将军已殉族。”
祭司抱着醒花脚步轻盈从他身边走过,神情平淡无波“葬了吧。”
将士赶忙跟上“升将军的月牌不见了,虽说他是自杀不得轮回,可到了地下总要有月牌引路。”
祭司站住,淡声说
“他拿走了别人的月牌,怎么还能奢望自己死后还能有月牌引路,不过是天理循环罢了。”
商陆心虚的摸了摸兜。
月牌不会就是他拿走的那俩令牌吧
听这意思,羽国下葬不光要伴身弓,还得有用来在死后世界引路的月牌,而那个月族的升将军拿走过别人的月牌。
再加上他自己有一个,那不就正好是俩月牌吗
尤其祭司上马车前,若有所觉的回首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商陆顿时更心虚了。
阎俊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