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扭头看向身后抱起自己的谢临渊,面无表情地呵呵了两声“是么,可你说的那些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倒也没必要直接骗到另一位当事人面前,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
并不像之前作为断头鬼时径直将头扭转一百八十度,此时时煜扭头的弧度勉强还算是在正常人的范畴之中。
最开始谢临渊看到时煜的这个扭头的动作时还莫名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直到之后看着时煜半偏着头往后看,婴儿肥的脸颊硬生生遮住了大半五官的轮廓,这突然开始快速跳动的心脏这才缓缓归于平静。
整个心理活动看着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谢临渊一时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最后归结于自己应该是被这个年纪的时煜可爱到了。
他的视线在时煜那自然鼓起的脸颊上流连片刻,最后为难地控制住了自己想要上手掐上一把的欲望。
谢临渊接过话茬平静地往下说,他似乎永远都能找到合适的说辞来回答他人的质疑“时煜,你觉得没印象也正常。我说的那些都是发生在你上辈子的事情,这辈子的你按理说确实也应该是想不起来的。”
“不过这些问题都不大,你不记得的事情我都还记得,我会帮你记住我们所有的快乐时光的。”
时煜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恐怕这些都是编出来的快乐时光吧。
当然,尽管心里这么想,但在明面上,孩童模样的时煜还是念着无限游戏的规则,克制住了自己直接开口反驳谎言的冲动。
时煜按着“前世今生”的说辞反驳道“可是叔叔,既然你都说了是上辈子的事情,现在的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上辈子的事情早在上辈子,就该全部结束翻篇了。”
谢临渊把外表幼年期的时煜小心放回地面并让对方面向自己,空出来的手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地掐了一把对方鼓起的脸颊。
“不行啊,对你来说。那是上辈子的回忆,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发生在几天前的事情。”谢临渊在时煜动手前快速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适时地配合着话语露出了一个可以归类为留恋的表情,并开始追忆过去,“我还记得你当时还是一张小小的冥币,一天到晚都一直跟着我。”
“你用红绳缠着我的手腕,乖乖待在我的口袋里喊我老攻,声音又软又甜。那一切好像才发生在不久前,这叫我如何能忘记、如何能轻易割舍呢。”
时煜听着这半真半假的说辞,整个人都快绷不住了。
他没继续维持那副天真懵懂的样子,声音听着冷冷的,直接就戳破了对方话里一个明显的漏洞,试图以此来让谢临渊本人更清醒一点“可是,叔叔,你说我是冥币,待在你的口袋里。那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还能用红绳缠着你的手呢。”
“叔叔,天还没黑呢。”别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
谢临渊像是没听到时煜话里话外隐含的警告意味那样,装出了一副恍然的样子继续往下演“啊,你说的这个应该是我说得快了一下子没注意说仔细。当时你确实没在我口袋里,你那时候应该是正用红绳缠着我的手腕,借着我的手臂玩荡秋千呢。”
“那时候你卷成一小卷,还没我的一根手指粗。彼时,你在我手臂上晃荡着,看着一派天真可爱的样子,我当时就无法自拔地对你有了好感。”
“不过我也是没想到,你居然听我的话听得这么仔细,还能发现这么个小问题,看来你也不像是你刚才说的那样,对自己上辈子的事情全无兴趣。”末了,谢临渊还不忘反客为主,把问题推回到时煜身上。
对照当时的真实情况,这些话属实是真的越说越离谱了。
姑且不说这个“荡秋千”的事情是真是假,就看“天真可爱”这个形容词,回想冥币上那个被画得浓墨重彩、被作为冥币的他暂时当做是人脸用的玉帝人像,时煜就觉得那个长着胡子的人脸属实和“天真可爱”搭不上干系。
“天真可爱的冥币”时煜没忍住骂了句,“你是变态么。”
谢临渊语气幽幽地来了句“变态也比孤寡好啊。”
“没办法,像我们这种卑鄙的成年人就是要为自己的未来多考虑考虑。等你长大后遇到催婚的,恐怕就能理解我此时的心情了。”
时煜
“行吧,我姑且算是理解你对婚姻的渴求了”时煜重新按照人设规定装作是天真的样子,遵循着无限游戏的限制规则隐晦地警告道,“只是,叔叔,我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得多,倒也没必要非要用你的白日梦来糊弄我。”
“你的那些说法,就是拿来骗我这样的小孩子恐怕都够呛呢。如果叔叔你还要再这么继续骗我,我之后可是要生气惩罚你了。”
面对着关卡boss这近乎等同于威胁的话语,谢临渊脸色从始至终变都没变。
谢临渊“好啊,你要怎么惩罚我罚我把你举高高,还是晚上给你讲故事唱歌”
时煜
谢临渊“咳咳,开个玩笑。说真的,你这么说我还挺高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