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缓缓吹进正殿,吹起的浮尘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让周围不少侍从都用力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情况。
神像依旧是那尊神像,冥币也依旧还是那张冥币,除了那曾在空中一闪而逝的火花,周围的一切好似都没有半点变化。
侍从很快就收敛了自己脸上原本惊慌失措的表情,让自己保持了设定里端庄又威严的模样,重新端着语气问道“你刚刚做的是什么”
虽然看周围的场景,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没受到半点影响,但出于以防万一的心思,侍从最后还是补充着多问了这么一句。
可显然,他注定无法从谢临渊口中得到什么靠谱的答案了。
谢临渊走上前将摊在地上依旧惊魂未定的冥币捡回来,为防自己未来进出神庙的行动会因此而受到阻碍,在听到了侍从的询问后,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就开始说胡话“哦,刚才那个啊,刚才我其实就是想给伟大的真神大人烧点纸钱,只是担心我这样的行为在一众信徒之中没什么辨识度,于是忍不住想搞个花活,好让神明记住如此独树一帜的我。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
“对不起,打扰了,我现在就走。”谢临渊说着把时煜塞回了口袋里,做出了一副要走的样子。
说是烧纸钱,符箓烧了,纸钱却没半点影响,周围的这些nc哪个不清楚谢临渊的狼子野心。只是担心他们把人扣下来后反而会衍生出什么不好的后果,使得对方因此决心惹是生非,双方之间激出火气后转而换个别的更加暴力的解决办法,于是在看到谢临渊转身离开后,也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开口挽留对方。
在所有侍从和信徒的注视下,谢临渊成功地安全离开了正殿。
见周围除了他们之外便再无其他人,时煜忍不住心里的忐忑,开始帮自己的同事追寻答案,惊疑不定地出声询问道“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怎么我感觉那张符烧干净后,好像还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谢临渊显得很坦荡,或者说他这个人在时煜面前就一直都很坦荡,“因为我学艺不精,以前就没专门修习过这方面的内容,并不擅长这方面的东西,所以我刚才按着印象照猫画虎画出来的符箓失败了,烧完后半点用处都没有。”
“本来之前还想着神像离真神的距离更近,成功几率会更大来着。看来在符箓没用的前提下,成功率就算是看着更大,在这样的前提下也不抵用。”说着,他还特别惋惜地叹了口气。
时煜有些惊讶,他真没想到谢临渊居然在这方面还有不擅长的东西。明明之前那副直接叫人一选一时的语气和神态看着可不像是什么不擅长的样子,那瞧着活像是底气十足就等着伸手去拿那点最终的好处了。
“不是,我看你之前说话时的那副样子,看着可不像是什么学艺不精没底气的样子啊”他是这么疑惑着的,他最后也这么直接把话问出了口。
谢临渊“怎么说呢,干这行,就算是为了能让你放下心来,我怎么着也不能做出一副我不行的样子,来让你为此而忐忑啊。结果归结果,但那中途怎么着我也得让你保持心情愉悦。”
“而且我也没特别胜券在握的样子吧,我明明在用词上已经是很克制了。”
说真的,就是谢临渊那副“我一定能行”的样子,这才使得包括时煜在内的一众nc都为此而辗转反侧。但凡透出点自己没底气的信号来,当初他们也不至于那么煎熬。
时煜顺着谢临渊的话茬开始回忆对方口中那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的“克制说辞”,想着想着倒真还叫他回想到了一点细节上的东西
比如说最开始见面后,对方率先就直接选择把他直接投进功德箱,而不是采取另外一种理论上效率更高的方案。
这样的第一选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说明了对方对自己的不自信。
还有,就在今天早上出门时,在木雕道具被关卡boss损毁后,当时的谢临渊好像是真的说了句“就用那个小木雕当媒介,我心里其实都有点没底”的话。
彼时,时煜只觉得这更接近于坏事发生后的安抚性话语,那能想到这不是个谦辞,而是个事实。
眼前的这个天师在清晨揣着他出门时,心里是真的没什么底气。
不过也是,就以对方的性格,谢临渊怎么可能会用谦辞这种东西,他果然还是把人想得太谦虚了。
回想起谢临渊的战斗力,放平时,专门修习这种东西也的确没必要,一棒子的事情哪用搞得这么花里花俏,换做是自己估计也会懒得去拓展这方面没必要学习的知识。
两人讪讪地穿过回廊准备离开神庙,他们度过了一个除了造成nc惊惶外没有半点意义的神庙之行。
而就当一人一冥币即将走出神庙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出现,挡在谢临渊面前把人拦了下来。
通过谢临渊的人鬼辨认雷达以及时煜的后台小道消息,他们都清楚,这同样也是个参与了本轮副本的轮回者,这是个真真正正的人类。
然而对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