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副本,要把盛鸣送出家门。
盛鸣伸出一只手在宁秋白眼前晃了晃“还没回过神”
宁秋白一个激灵,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随后他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唐突,但想再靠近盛鸣似乎遮掩得太明显,顿时尴尬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盛鸣抱起胳膊,盯着宁秋白看了一会,浅灰色的眼珠中忽然泛起一层笑意“不至于吧,你没有被人表白过吗”
宁秋白实话实说“没有。”
他从小跟夏舟玩得好,夏舟的颜值、成绩远远超过他,宛如一轮太阳把他的光芒彻底掩盖了过去。
等上了大学,宁秋白父母相继去世,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些浑浑噩噩,之后就面临着绩点和毕业的危机,更没有精力关注这些事。
宁秋白眼神复杂地看着盛鸣“我没想到第一次被表白,竟然是被同性”
盛鸣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挑了挑眉“那反感吗”
宁秋白抿了抿唇。
硬要说的话他刚才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现在仔细揣摩,确实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
但宁秋白还是坚持道“我是直男”
这来自于他二十多年形成的人生观。
虽然他并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盛鸣没有强迫宁秋白改口,只道“既然如此,那就当不知道就行了,有什么可纠结的”
宁秋白一愣,本能地问“你不打算追我”
盛鸣心情很好地弯起唇角“你想让我追你”
宁秋白说出口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怪话,连忙撇清“没有,我脑抽了呃,那我当不知道,就可以无事发生吗”
说完这话,宁秋白有些紧张地看着盛鸣。
他心中其实已经闪过了多个猜测,包括什么恼羞成怒一刀两断从此两不相欠、还有什么霸道总裁强制囚禁y宁秋白甚至已经想到了如果自己被盛鸣囚禁的话能通过什么手段逃走,是不是还得牺牲一下呸,快住脑
都怪花期
盛鸣眼神复杂地看着宁秋白靠想象在脸上飞起了一层绯红“你在想些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宁秋白还以为自己的幻想被美德之书公放出来了,尴尬地拍了拍脸,又庆幸现在不在副本里“你知道的,花期的我容易胡思乱想。”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盛鸣手掌动了动,似乎想摸摸宁秋白的头发,但考虑到现在宁秋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自己有什么动作可能会把人吓跑,还是忍了下来,“我会换你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
“嗯,那就好”宁秋白点点头,旋即反应过来,“接受什么”
盛鸣扬了扬眉“我啊。”
宁秋白“啊”
盛鸣重新抱起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宁秋白“如你所愿追求你。你不会以为这件事是收令枪而不是冲锋号吧”
宁秋白“”
盛鸣看他又要后退,不逗他了,只轻轻笑了一声“那么,你先冷静冷静,回头我再来找你。”
宁秋白满脑袋混乱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大男孩潇洒地推开门,就这么毫不留恋地走了。
明明开口表白的是盛鸣、说要追求的也是盛鸣,为什么偏偏他自己心神不宁
宁秋白歪在沙发里,将刚喝完牛奶的栖雾木树枝拉过来,心不在焉地扯着上面的花瓣。
他的身体已经和栖雾木融合,扯花瓣的过程自己也有感觉不疼,反而稍微有点额外的愉悦感。
很快,一整根枝条上的花瓣就都被他扯碎,在地上铺了一整层。
宁秋白松开光秃秃的枝条,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深深地叹口气“我一定是疯了。”
一下午什么正经事都没做,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简直、简直像怀春的少女
被剃光头的栖雾木委屈地把空牛奶杯打翻,气哼哼地缩回了宁秋白的脑袋。
“不行,不能被盛鸣牵着鼻子走说不定明天他就跑来跟我说这是个愚人节玩笑”
宁秋白振作起来,“先工作先工作。”
恐怖片已经送审,经过这段时间和维德的“磨合”,宁秋白已经对维德有了基本的合作信任,决定让维德做自己的助理,和租借副本场地的海王、现实世界的团队打交道。
另外,美德之书和选择之书这两个nc得好好处理一下才行
宁秋白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两本貌似无害的书。
他首先找上了塞歌,用非常正当的理由,将塞歌和选择之书分开。
塞歌惊喜地举起一块板子“出外勤去龙宫”
宁秋白点点头“是的,下一部电影我希望你能饰演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想让你提前过去配合维德改造场地。因为那个副本是海洋,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
塞壬是海洋生物,塞歌自然十分高兴,没有任何疑虑地答应下来,高高兴兴地被维德领走了。
宁秋白的目光投向了孤立无援的选择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