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的十字架上。
洛时熙怎么不明白。
他甚至听出了汪寒文特意读重的那几个音。
手指缓缓捏紧。
手机不堪重负,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他像失去全身力气一样,骤然失了力道。
“所以,您不信我,是吗”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汪寒文没听清。
洛时熙蜷缩着手指,敛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那一份苦意,“没什么,我会把证据全部交给您。”
反正这也是他离开节目组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此时,不过是把时间线提前了。
汪寒文觉得这说辞怪怪的,还想叮嘱两句,贺逾拿着票走了过来。
汪寒文“对了,贺逾跟我一起回去。”
洛时熙闻言,“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
贺导师跟汪先生是一起的,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家的那点破事,也是跟汪先生一样的看法吧。
洛时熙,人家不了解你,这样看也无可厚非。
洛时熙心底拼命地辩解,可是却像半只脚踏在了悬崖边上,只需轻轻一阵风,就能把那个身形单薄的人推入无底深渊。
周围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看向他,恶意的目光远比善意的多。
下一秒,贺逾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传到了洛时熙已经开始钝感的脑子里。
“小熙,等我回去。”
他顿了下,说“别害怕。”
洛时熙低下头,轻轻应了声“嗯。”
凌晨三点的楼梯转角处。
往日喧哗拥挤的大厦此时空无一人,走廊上连灯都只开了绿色应急灯。
洛时熙蜷缩在角落里,安全出口牌上的幽绿灯光照在他脸上,照不进眼睛里。
他动动已经麻木的腿,打开了微博。
微博卡了半分钟才跳出消息。
他的后台已经不能看了,都是不堪入目的辱骂声,前台的评论区也已经沦陷。
如果不是工作室一直在压热度,估计这会咒他去死的人更多。
洛时熙颤着手,把那一条条的评论看下去。
或许很难想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对另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敌意,恨不得他立刻被处以极刑。
在看了百来条评论后,他沉默半晌。
好像是外面有人出来上厕所,把感应灯弄亮了。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洛时熙抬头,久不见光的眼睛被刺激出了泪水。他抬手,将眼角这一点点泪水揩去。
他眯了下眼,看着头顶模糊的光晕,神情平淡,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
完全没有看到,那一条条说他爸爸“死得好”,“畜生就不该活着”的留言。
只有颤抖的唇,暴露了他此时并不平静的情绪。
他看着黑屏的手机,喃喃道“这么多年,你们也该付出代价了吧”
凌晨三点半,知名律所的一位律师接到了一通电话。
嘶哑的少年音从那头传来,“王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小熙”被叫做王先生的律师起身,惊动了身旁熟睡的妻子。
“王先生,我当初寄存在您那里的资料在身旁吗能不能麻烦您发给我”
王乐“现在”
“对,现在。”
“好,我马上传给你,”王乐听着那头的声音,问他,“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少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王先生,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我的父亲自杀了,我的母亲三个月前也过世了。”
洛时熙看着黑黝黝的楼梯口,声音放得很轻。
“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只不过想要回个公道而已。”
“叮咚”一声,一条手机推送出现在王乐的手机通知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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