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家的眼镜。
只有魏修远知道,皇帝是在恼怒他竟敢婉拒他的指婚。
分明未娶,未定亲,却还是拒绝了皇帝的指婚。
魏母开始收拾一家人的行礼。
而纪宵也回了陈府,找上陈管家。
“我要出远门,劳烦陈叔帮我准备好护卫与马车。”
陈管家“少爷这是要去哪儿”
“阮州城云昌县。”
“那里不是刚经历过水灾少爷为何要去那里呀”
“我有好友要去那里任职,我要去给他撑撑腰,顺带游玩一番。”
陈管家有些无语,灾区有什么好玩的
“陈叔,我不是在请求你。”
“是,少爷。”
陈管家答应了他,回头就去给陈府陈母飞鸽传书了。
纪宵又吩咐“秋稚,去账房取五万两银票,然后帮我收拾细软,你自己的也收拾一下,这次除了护卫,我只带你。”
秋稚小声道“一路舟车劳顿,少爷不带两个丫头伺候魏夫人与魏小姐么”
纪宵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选两个乖巧懂事又能干的丫头一起。”
“是,少爷”
灾区或有匪患,陈管家不敢阻止少爷,只好认认真真的挑了二十个能打的护卫随行。
阵仗还挺大。
这一出,安城的人都知道首富公子陈潇与状元郎魏修远一起离开安城了。
他们的出行只有三辆马车。
纪宵和魏修远在最前面那辆,中间是魏母和魏修琴,最后是两个丫环和秋稚。
二十个护卫骑马跟在两侧随行。
中间马车。
魏修琴摸了摸身下的车榻“这马车好舒服啊。”
魏母哼了哼,没有说话。
魏修琴小声道“他一个从小享尽荣华富贵的公子,愿意跟哥哥一起到灾区任职,足见他对哥哥的心意。”
魏母轻叹一声“我怕你哥哥被人戳脊梁骨。”
魏修琴“不会的,没人会知道的。”
魏母“唉。”
前面马车。
纪宵软软的靠在魏修远怀中,难受道“子衍,我头好晕啊,第一次出远门,这马车好颠啊。”
“娇气,”魏修远凉凉道,“你这马车这么稳,真正颠的你还没坐过。”
“唔,头疼。”
“”
魏修远面无表情的去揉他的太阳穴。
纪宵舒服的闭上了眼。
安城前往云昌县,满打满算要赶十四天路。
每当夜半外面露宿或是驿站休息,纪宵都没有放过魏修远。
魏修远气急“你就不能等到了再”
“我等不了,我每天都想要你。”
“混账东西”
“子衍乖。”
“唔。”
“嘘,不要被听到了,我轻一些。”
“”
黑猫缩在深处看剧,总觉得自家宿主越来越浪了。
纪宵这谁定的任务
一步入阮州城地界,他们就遇上了劫匪。
好在二十个佩刀护卫不是盖的,就算是双倍的劫匪也能反杀。
阮州城地界明显萧条。
冲毁的房子田地,坍塌的山丘树木,面黄肌瘦对他们虎视眈眈又不敢上前的百姓。
魏修远透过车帘看到,心情沉重起来。
偏偏纪宵满脑子不务正业,从不停歇,气得他忍不住狠狠咬了他几口。
纪宵顶着被咬破的脖子淡然自若。
护卫们也视而不见。
终于到了云昌县。
马车一进城,路上的百姓就目光灼灼的盯着,跟随着,直到他们进了县衙。
百姓浑浊的双眼微微一亮。
“是新来的县令吗”
“朝廷没有放弃我们陛下没有放弃我们”
“这新来的县令是好的吗”
“会不会像上一个一样”
百姓们纷纷跪下。
“求大人救救我们”
“大人救救我们吧”
“粮食都毁了,我们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闻讯而来的衙役一边跑来一边扶好帽子系好衣服。
自上任县令携家逃跑后,县衙被扫街一空,师爷和衙役们都各回各家,再没来过县衙。
一个衙役上前小心翼翼的看着魏修远和纪宵“是县令大人么”
魏修远拿出任命书。
衙役练练摆手“小的不识字,已经有人去通知师爷了,师爷很快就来。”
魏修远看着大门敞开,杂乱破败的衙役,什么也没有问。
也不必问。
不过是被怒火上头的百姓洗劫一
空罢了。
后面两辆马车的人都没下来。
护卫们担心有偏激的百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