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3)

可我偏偏要和离 道_非 4567 字 2022-10-17

人也不会遣咱家来询问,若换了其他人打杀朝廷命官,只怕大理寺的卫士顷刻便会将人抓紧牢狱,而不是似咱家这般,只求侯爷给一个解释。”

“公公不是在哄我吧”

南叙故作疑惑,声音虽柔,但条理却极为清晰,“圣人若如公公所说那般器重舅舅,怎问也不问原因,便叫你来向舅舅讨一个交代”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问谢明瑜做了何事惹恼了舅舅,才会逼得舅舅这般出手”

这话有诘问圣人的意思,以臣子的身份说这样的话,是大不敬,可南叙身上带着伤,又是受害者,声调软软说上几句替赵迟暄委屈的话,着实叫人难以往大不敬的事情上联想,只会觉得她与赵迟暄都分外冤枉,明明她遭了谢明瑜的毒手赵迟暄才不得不出手,反倒被谢明瑜恶人先告状要给谢明瑜一个交代,这样的恶心事无论放在谁身上,谁都都会暴跳如雷,是南叙与赵迟暄修养好,这才没有当场翻脸,而是温声细语问一个原因。

绕是李公公长袖善舞,听到这话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可南叙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委委屈屈的声音仍在继续,“公公必然是在哄我的,舅舅常年领兵在外,甚少有机会面见圣人,与圣人的情分自然比不得那等趋炎附势的小人,若小人再是一个诚心的,时不时再说一些舅舅的坏话,那舅舅在圣人心里的分量便会越发轻贱甚至厌恶。”

谢明瑜手指微紧,呼吸顿住了。

这话说得极其直白,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小人,偏南叙又没有指名道姓,他若开口,便是对号入座,实是被人骂作小人小人也不能辩解。

谢明瑜捏了下茶盏,深呼吸调整着气息。

几日不见,南叙越发牙尖嘴利。

见谢明瑜面上的风轻云淡有些难以维系,南叙心里极其畅快。

对,她与谢明瑜的关系就该是这样。

被她明面骂了,谢明瑜也无从分辨,甚至不能分辨。

南叙心里畅快,后面的话更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怜舅舅在疆场几经生死,竟比不得奸佞小人的三言两语,长此以往,舅舅如何不寒心”

她话题陡然一转,看向拿谢明瑜做筏子来敲打赵迟暄的李公公,“李公公,您莫觉得我说话难听,可我真的替舅舅委屈,更替北地数十万将士心寒。”

李公公变了脸色。

南叙不仅看透了他的来意,更反客为主将他的试探敲打尽数还给他。

三军将士心寒,圣人的江山如何坐得稳

若再激进一些,振臂一呼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公公出了一身冷汗。

南叙的话无疑是大逆不道的,可她的话却又是叫人挑不出一丝错的,她不曾说半句圣人的不是,只是说奸佞弄权,圣人被蒙蔽,所以才寒了赵迟暄乃至边疆将士们的心。

一切的一切,都在奸佞身上,是奸佞口蜜腹剑,更是奸佞挑唆是非,才叫让赵迟暄与圣人离心。

端的是苦口婆心劝圣人以正视听的忠心耿耿。

“叙姑娘这是说什么话”

怕南叙继续往下说,李公公连忙道,“咱家可以向天发誓,圣人最是器重侯爷了。”

南叙一脸疑惑,“可既是器重,那为何不信舅舅”

“甚至不给舅舅辩解的机会”

“李公公,您是知道的,舅舅少言寡语,远不及我多言快语,今日若不是我过来了,只怕舅舅便被迫给你一个交代。”

南叙话里的赵迟暄是一朵纯洁无辜的白莲花,那些置若罔闻不把李公公放在眼里的事情他仿佛从未做过,“若是这样,岂不是逼着舅舅让舅舅与圣人离心离德”

“李公公,这便是圣人想要的结果吗”

“这,这哪是呢”

李公公汗如雨下。

早知道南叙这般难缠,他就不讨这个巧宗了。

身为阉人却斥责了军功盖世的阙阳侯,这是多大的荣耀阙阳侯都对他折腰低头,以后那些文武百官哪个敢对他不敬

只怕见了他便是见了亲爷爷,极尽奉承让他在圣人面前替他们说好话。

他打算得极好,可偏偏,阙阳侯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儿,南叙更是一个绵里藏针叫人防不胜防的性子,这番话说下来,他若是应对不好,那便是坐实圣人与阙阳侯离心。

若真是那样,他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哪里还有日后在宫里横行霸道的逍遥生活

“叙姑娘,您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圣人不仅器重侯爷,更看重您,这不,才让咱家领着谢大人来问个原因。”

南叙的话让他无从应答,他只好顺水推舟,顺着南叙的话说道,“叙姑娘说得极是,圣人那般爱重侯爷,怎会因为将一切罪责归于侯爷身上是咱家忙昏头了,这才忘了替圣人问侯爷原因,是咱家粗心大意,咱家在这里给姑娘赔罪了。”

说话间,李公公拿着拂尘起身,向南叙赔罪请礼。

“公公这话便严重了,公公是内相,哪有内相向我一个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