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随意地往后一退, 懒得好像连反击都不肯,冯璧书却立刻手上甩出一物。
他本来有一把链刀和一把剑。
可这把刀上还有刀鞘。
他甩的就是一把刀鞘
不出刀,专出鞘, 本是为了留情。
可刀鞘撞上这手刀,却是如撞上真钢实铁一般,“怦”地一声巨响, 宗独夜冷笑一声, 手刀一个转向,直把刀鞘反劈回去
劈向了那阿渡的腰部
阿渡一个上跳, 轻松躲过这一刀鞘
可下落之时,那宗独夜却一个翻身前冲,回旋小臂一抬,抬出一个千斤的肘击
阿渡竟是躲也不躲, 眼看就要把自己送到这个致命的肘击上, 冯璧书面上微怒,双手一翻,翻出一手君子刀,一手老实剑。
左边刀刺向宗独夜, 右边剑却刺向了王楚客
因为王楚客怕冯璧书对宗独夜动手, 此刻忽然上前一腿,想要拦下冯璧书
冯璧书不得不出一剑格挡
他把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人用
他刺之前,还无奈提醒道“二位, 我左边刀对上宗独夜,右边剑可要刺王兄弟了”
好像生怕二人不知道似的。
阿渡忍不住听笑了,落在一旁开始看戏。
那冯璧书先以刀背拍开了宗独夜的一个回旋肘击,他的另一把剑却对上了足尖,却不是寻常一人的足尖。
那可是王楚客的足尖。
王楚客在空中翻折三圈、接连蹴出了七八腿
每一踢都踢到了剑尖上
可这剑尖还是未曾变化分毫、竟如此稳当地停留在半空
但王楚客的轻功也不弱。
他半空中往后退半尺, 在空中竟可转变身形,挪腰旋跨,如白鹤一般飞舞着落地,姿态可谓十足地优美。
可他落地时,却瞥见一旁的顾思尧只叹气不出手,奇怪道“老顾,冯璧书拦着不让老宗去斗阿渡,你就只是看着么”
顾思尧叹了口气“你们太心急了,等梁挽出现了再出手也不迟啊。”
王楚客笑道“你就是从前吃过亏,所以太谨慎了些。若是来了不能随心挑战对手,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啊”
顾思尧叹道“你想动梁挽,他想动阿渡,可你们俩现在打的是冯璧书啊。”
王楚客目光随即一冷道“谁让冯璧书非要插手老宗去打阿渡我看他对梁挽有意思,怕是也要插手我和梁挽的比试,还是先打退他”
他忽然身形一动,竟然夺过了顾思尧支撑身体的木杖,直接扔向了那与宗独夜斗起来的冯璧书
冯璧书此刻正以一刀逼住宗独夜的攻势,可此刻宗独夜却忽出一手。
一把就挟住了他的君子刀。
冯璧书却刀身一卷,宗独夜立刻感觉到手上有一股巨力传来
他这双钢铁般的手,素来摧刀似泥,折剑如纸。
如今却几乎要挟不住这刀
不过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君子刀
冯璧书专心致志时,却有一根炮仗似的木杖被扔了过来
就冲着他背后扔毫无阻碍地扔了过去
冯璧书却仿佛背后长了眼一样,朝背后一剑刺去想逼退那木杖
他之所以两把武器,就是在关键时候,可以同时向两个方向进攻
所以他一个人打,却有着两个人战斗的奇效
可一剑刺开木杖时,他手上一刀同时翻起,宗独夜终于把握不住。
王楚客却忽然从背后而来,一个扫堂腿,竟要把冯璧书从下盘掀翻
阿渡这时却动了。
他轻易不会动。
但他一动就要杀人
他可不是冯璧书,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轻笑着一剑疾刺出去,目标却是王楚客的脖颈
冯璧书惊叫一声“等等”
王楚客赫然一退,他心里刚一松,却被宗独夜趁势压下了君子刀的刀身。
宗独夜压下这把刀,终于能让手刀往上一翻,直往冯璧书的喉咙那边打去
阿渡剑尖在半空撞到了冯璧书的剑,却借力一折,反而刺向了冯璧书。
那冯璧书怎么做
他竟也全然不避,就这么任由阿渡的剑尖,隔着半寸距离险险擦过他的脖子,最后直接刺向了宗独夜的掌
阿渡真正的目标是宗独夜
宗独夜竟也不躲不避,竟真的以破釜沉舟之势,挟向了那把剑的剑尖
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忽有两阵风来。
一种风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刮过来,后面一道风再跟上。
两阵风、来自不同的方向,风中的人却都露出了一手
先出一只手,如分花拂露一般,搭上了这致命的剑尖。
还有一只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