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后,自己回房间洗澡睡觉。
翌日早上天还没亮,周云恩就醒了,鬼魅似的爬上他的床,将还在睡觉的顾银杉吓了一跳。
“你要做什么”
“我昨天”她隐约有点印象,“没说什么胡话吧”
“说了。”
“啊”
“你说你爱我爱的不得了,愿意一辈子帮我洗衣做饭,捏肩捶腿。”
“去你的,我才不可能说这种话。”
周云恩踢了他一脚。
顾银杉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让人想抽回来。
但他抓得很紧,身体也挪过来,存在感强烈得无法忽视。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
所以才会哭着说尸体杀人什么的,再结合她曾经病得快死却突然回光返照的经历,他感觉很有可能。
周云恩装傻,“没有啊,我最怕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的学习天赋,以及非同一般的身手,都是从哪里来的”
顾银杉亲了亲她额头,低声说“我们已经订婚了,我有权利知道吧”
她的大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忽闪忽闪。
“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会退婚吗”
“当然不会”顾银杉有点生气,“就算你将来瘸了瘫了,犯法被抓了,我也不会退婚。”
周云恩撇嘴,“别把话说得那么笃定哦。”
他抓起她的手指用力咬了一口,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信任。
周云恩吃痛,缩回手道“你干嘛呀。”
“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
他的声音听得出很失望。
周云恩叹了口气,说“等结婚之后我再说,行不行其实你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它不会影响任何事。”
顾银杉见她让步,也不强求。
“可以。”
她准备下床,却被他搂住腰,整片后背都贴在他胸口。
“马上天亮了,再陪我躺一会儿。”
周云恩其实想走的,但他的怀抱实在太舒服了,犹豫片刻选择留下来。
顾银杉呼吸平静,似乎又睡着了。
她准备翻个身,忽然听见他说
“你昨晚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你说想给我骨头。”尸体之类的还能找到解释的理由,这句话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云恩“额喝醉了,胡说八道而已,没什么意思。”
顾银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好作罢。
天一点点亮起来,周云恩却又开始犯困了。
也不知道顾银杉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她醒来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手机里多了条未读信息。
顾银杉中午不回来,记得吃饭。
他那么照顾她,她却连自己的秘密都不肯说。
周云恩涌出一股愧疚,拿着手机望着天花板叹气。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尤其万一被周振国夫妻俩知道了,自己亲生的女儿早已死去,这两年享受他们宠爱的是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肯定会恨死她吧。
她不想看到这一天,宁愿让秘密拦在肚子里。
大约是太愧疚了,接下来的几天周云恩都刻意躲着些顾银杉,生怕他又提起那件事。
幸好顾银杉忙着筹备公司,也没什么时间来找她,两人顶多晚上碰个面,各自在各自的房间睡觉。
又过了几天,录取通知书来了,果然是那所学校。
恭喜的电话蜂拥而至,教育局的领导也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来了她家,收到的各种奖金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多万。
顾银杉正缺钱开新店,因此这笔钱她不打算留着,将它们存在一张卡里,从银行出来就打电话给顾银杉,问他在哪里。
他说了个地址,应该就是新租的公司场地。
周云恩还没去看过呢,立刻打了辆出租车。
下车后看见的是一栋摩天大厦,估计有七八十层高,外面铺满了玻璃,像水晶做成的艺术品,在阳光底下闪闪发亮。
他的公司租在这么好的地方
要不少钱吧
周云恩拿出手机拨通顾银杉的号码。
“喂,我到了,公司是不是在地王大厦”
“在它旁边的那栋楼里。”
“旁边的”
“蓝色的,看见了吗”
她找了一圈,终于在距离地王大厦足有几百米的地方,看见一栋破旧的蓝色三层小楼。
“额看见了。”
“我在三楼。”
她挂了电话,背着包包朝那边走。
若说完全不失望是假的,毕竟小楼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大上,和想象中的公司有极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