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嗯”
“那你告诉我,顾银杉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前阵子舞厅有人打架,他为了保护我们老板的大哥,被人用凳子砸的。你别看他模样惨,这伤可受得值据说大哥特别欣赏他,想带他去省城发展。”
“那大哥是干什么的”
“明面上就是舞厅、酒吧、按摩会所这些喽,背地里还有没有做什么生意我们就不清楚了。”
这岂不是和原文里顾银杉逃到南方以后的发展经历重合了么
表面上给人管酒吧,其实背地里走私、火拼,甚至把坏事给做尽了,随便哪样都能判个无期。
而且所谓的被大哥提携,不就是给那些人卖命么,说不定哪天就落得个死无全尸。
这份工作不能干
周云恩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枚小石子,指着远处问
“你看见那片树叶了吗”
“树叶什么树叶我近视眼看不清啊。”
“那你看这个。”
她指着学校里的旗杆。
刘锐点头,“看见了,怎么了”
小石子咻的一下飞出去,打断了旗杆上的线,正在迎风飘扬的旗帜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刘锐“我的天”
周云恩说“我确实有武功秘籍,但是要你完成一件事才能教你。”
“什么事快说快说”
“让顾银杉辞职。完成这件事之前,不要再来找我了。”
周云恩说完便走进校门。
刘锐那人看着不怎么靠谱,把希望全放在他身上显然太傻,自己也得想办法才行。
整整一天,周云恩都在琢磨这件事,连班主任叫她都没听见。
“周云恩周云恩”
同桌推了推她胳膊。
她猛然回过神,站起身道“在。”
“你出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她随班主任走到办公室,对方关上门,让她坐在椅子上,表情有点怜悯。
“你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让你赶紧去趟医院。”
周云恩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吗”
“唉,你到了就知道了。”
班主任的眼神让她心里没底,赶紧搭车去医院。
镇上就一家医院,周云恩很快就到了,冲进大门,到导医台问有没有叫徐丽华的人住院。
护士找了找,“没有。”
“那周振国呢”
“刚送进来的,正在手术呢,手术室在三楼。”
她立刻冲上三楼,狭长的走廊里,徐丽华孤零零地站在门外,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妈”
周云恩大喊一声跑过去。
“云恩啊,你来了,你爸他他”
徐丽华抱住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云恩连忙安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得出完整的话。
“你爸骑车的时候翻沟里去了,几百斤的货全压在他身上,流了好多血,呜呜”
“啊那他情况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我不知道,他身上全是血,人都昏迷了”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医生走出来。
“你们是周振国的家属吗”
“是,我是他女儿,这是我妈妈。”
“病人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再进行手术,你们先去一楼办手续,预交一些钱。”
“没问题,交多少”
“先交两万吧,后续不够再补。”
医生说完把单子给他们,又进了手术室。
周云恩说“”妈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缴费,你带了钱吗银行卡也行。
徐丽华却好像天塌了似的,抱着她嚎啕大哭。
“两万咱们家哪儿有两万啊”
“现在总共有多少”
“过年刚买了摩托车,存折里只有五千块。”
“五千就五千,快给我,我去想办法。”
徐丽华哆哆嗦嗦地拿出存折和其他证件,周云恩拿在手里,飞快地跑了下去。
她找到医生说明情况,对方很热心,帮她联系了院领导,最后同意先缴纳五千块的手术费,其他的等以后再补。
母女俩在走廊等了十几个小时,门终于再次打开,周振国被推出来。
他仍在昏迷,因失血太多脸色发青,嘴唇是苍白的,身体被白色被子挡住,看不清下面的情况。
许多管子插在他身上,护士高举着输液瓶。
周云恩扶着徐丽华走过去,问
“手术成功了吗”
“算是初步成功了,出血已经止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腰椎和内脏损伤很严重,后面还需要进行几场手术来修复。”
“天呐,还要开刀啊,他受得住吗”
徐丽华看着面目全非的丈夫,心疼得掉眼泪。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