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不过她买衣服一向非名牌不要,少说一两百吧。”
旗袍真好看,等这个月发了工资,他也要给周云恩买件旗袍。
顾银杉暗暗下定决心,到门口站岗去了。
在舞厅上班和在木材厂上班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在木材厂,他面对的是小山一样高的木料,以及跟自己一样满身汗水的搬运工,而且年纪都很大,最年轻的也过了四十。
在舞厅,来来往往大都是姑娘和小伙,各个衣着光鲜,头发五颜六色,偶尔夹杂着些中年男人,腰间别着小灵通,脖子上戴着大金链,都是各个行业的老板。
他们在舞厅出手阔绰,点个姑娘五十,开瓶酒一百,一晚上下来消费能达到一千,好像钱是从树林里捡的一样,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做生意真的那么赚钱么
顾银杉对这点很感兴趣。
保安的工作内容并不复杂,主要就是防止客人喝醉酒闹事。
顾银杉上班上了两天,就碰见好几起小伙子借着酒意吹牛,因吹不过对方而动手的事,每当这时他就跟同事一起走上前去,请对方出去打。
比较麻烦的是醉酒客人占舞女便宜的,舞女们倒不是没有加项服务,但是得给钱。
有些人既不给钱又想动手的时候,她们就会叫保安。
这时顾银杉等人得过去挨客人一顿臭骂,然后帮他换个舞女。
生活过得日夜颠倒,一天早上他迷迷糊糊醒来,问刘锐
“今天星期几”
“你管它星期几呢,你又不是学生。”
“你看一下。”
刘锐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出自己的小灵通看了眼,“星期一。”
顾银杉蹭地一下坐起来,“你知道哪里有厨房吗”
“楼下不就是厨房么咱们天天去那儿吃饭啊。”
“能不能借用一下”
“这你问我没用,问大厨去。”
刘锐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我的妈啊,别吵我了,困着呢。”
顾银杉穿好衣服跑下楼,大厨正在洗菜,看见他说“这么早过来干嘛还没开饭呢。”
再过两小时学校就该下课了,下午四点半他得上班,没时间慢慢买菜做饭,他想了想说
“我给您点钱,帮我做几个菜行不行”
“做什么菜”
“两个荤的,两个素的,做好吃一点,多少钱”
大厨为难道“做这么多时间不太来得及啊,洗菜做菜,要是被老板知道了还可能挨骂”
顾银杉说“那你开高点。”
“那二十块”
“给,我待会儿就来拿。”
顾银杉付了钱,回到宿舍洗澡换衣服。
在舞厅待久了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他使劲儿刷牙,确认脑袋清醒过来后才下楼。
大厨做好了菜,顾银杉看了看,颇为满意,装进袋子里送到学校去。
抵达时正好听见下课铃,他站在校门外昂头眺望,当周云恩从教室里出来的那一刻,立马看见了她,冲她挥手。
“恩姐,你表哥来了。”
舍友提醒周云恩,后者抬头一看,果然是,便拿着饭盒跑过来。
“今天怎么中午来了啊”
“晚上要看门,没时间。”
顾银杉不想被她知道自己换工作的事,谁都知道舞厅不是正经地方,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其实没时间的话,就不要那么麻烦啦。”
周云恩心里很过意不去。
“是吗那我回去了。”
他故意转身要走,对方果然着急地喊起来。
“别别别送都送到了,给我尝尝嘛”
顾银杉转过头,一脸狡黠的笑容。
周云恩吃了两口,感觉不对劲。
“手艺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口味不对啊。”
“额厂里换了新大厨,我跟他新学的,不如以前的好吃吗”
“不会,都很好吃。”
周云恩将饭盒盖上,“你吃饭了没没有的话我请你去对面的面馆吃面呗。”
顾银杉想了想,说“还是等休息的时候再一起吃吧,我要赶回去上班。”
“也是哦来,过来。”
周云恩招招手。
“做什么”
顾银杉走过去,被她搂住了腰,整个人立即僵住。
“我特别高兴你能听我的话,干正经工作,你看现在这样多好啊。”
顾银杉心底暖暖的,轻轻摸她的头发,微笑。
“我以前真的那么讨厌”
“不然呢你是死里逃生了知不知道”
周云恩正准备放开他,突然发现不对劲,抓住他衣服使劲儿嗅了嗅。
“你学会抽烟了”
“没有。”
“那怎么一股子烟味儿”她怕自己认错了,又凑近闻了下,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