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他的手紧紧箍着她身体,脑袋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能任由他霸道地入侵。
发出的嘤咛声悉数被吞吃入腹,除了男人好心施舍的呼吸,寻不到任何出口。
更要命的是,她对他有感觉。
身体渐渐地发软,抓住他衣襟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松了,鬼使神差地迎合起这个吻。
他似乎抽过烟,虽然他平时很少抽烟,此刻唇齿间门的薄荷香中却夹着难以察觉的淡淡烟草味,她用了很久才辨认出来。
但奇怪的是,并不反感。
直到零点钟响,他才终于给了她喘息的空间门,却只是隔着不到五公分距离,用温热的吐息占据她所有意识,柔声命令道“祝我生日快乐。”
唐杏还在他怀里,头一回被亲得晕乎乎的,予取予求,嗓音发颤“生日快乐”
他的唇又压了下来。
一边若即若离地亲着她,一边问“跟我谈恋爱嗯”
“哪有你这样的”声音比平日里柔软细腻了不少,直觉再亲下去会很不妙,忙找个借口推开他“你抽烟了”
顾寒洲啄了一口她的唇“心情不好。”
亲完这口,倒是乖乖放开了她。
虽然一切都像是有迹可循,顺理成章地发展成了这样,可一想起刚刚居然跟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过去二十多年都没曾想过的那种事,太具有毁灭性,像做梦一样。
唐杏整个人还是懵的,顺着他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说你要跟别的男人过平安夜。”
“”
“想着抽根烟冷静一下,大不了,我再等等你,等你玩够了。”顾寒洲干燥而滚烫的手揉捏着她微凉的指尖,嗓音沉下去,“但是我做不到。”
唐杏眼皮发颤地望向他,心底像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生长出来,慢慢地,侵蚀了所有能感知的细胞。
“跟我在一起吧。”他将她的手拢入掌心,坚定而用力地紧握住,“我不会让你再受伤。”
脑子里嗡嗡的,模糊地响起之前在占卜屋听过的话,她嗓音发抖地唤了一声“顾寒洲。”
女孩眼里有水光,他唇角微扬“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知道她问了句废话。
如果到现在她还看不出来,就真的白谈了十四个男朋友。
顾寒洲望着她,没说话,似乎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唐杏吸了吸鼻子,又问“喜欢我多久了”
“记不清了。”他轻轻捋着她头发,力道温柔,像对待得之不易的珍宝,“很久很久了吧。”
嗓子眼被一股热流哽住,她说不出一个字。
只能小心翼翼地勾住他脖子,再小心翼翼地送上自己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地去吻一个男人,就好像掌心里捧着个易碎的花瓶。
她知道,那是他这么多年来摇摇欲坠的真心。
她喜欢上他了。
可惜,无论是时间门还是重量,都不及他千分之一。
不停有雪花落在两人头顶,冰凉冰凉的,紧接着被炙热的吻所融化。
后来她抵着他的唇,呵气如兰“我们找个地方吃蛋糕吧。”
“好。”他答应。
他们去了附近的酒店。
但没吃蛋糕。
唐杏不是矫情的人,甚至在知晓他沉寂已久的心意之后,有种亟待补偿的冲动。
她知道这样不对劲,但她也不知道怎样才是对的。
可能是艺术生的习惯,她这人向来凭感觉做事,不怎么纠结逻辑。
走进卧室的那刻,顾寒洲拦住她腰,把她压在门口的墙上,抵着她的额头过了很久,问“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吗”
唐杏踮脚亲了他一口“是啊。”
他把她箍得更紧,几乎嵌入彼此“明早起来还是吗”
唐杏“噗嗤”笑了一声“你在怕什么”
他直言不讳“怕你睡完不负责。”
“”她被他的直接惊到了,“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她眼里划过短暂的一抹天真,让他恍惚想起十几岁时那个单纯如白纸的少女,他也曾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他对她的喜欢总要被冲淡一些,或者介意一些。
可是他想错了。
对她的喜欢并没有减少分毫,但他是真的会介意。
想把她心上和身上所有属于别的男人的痕迹全都彻底抹除,只余下他,只有他。
跌进那片柔软的时候,唐杏脑花都被震晕了,但紧接着,男人不给她丝毫准备的机会,像野兽一样扑上来。
既然担心,那就反客为主。
换他对她负责。
最后一秒,唐杏懂了他的心思。
可是晚了。
她已经上了贼船,只能在黑夜笼罩的浩渺海洋中,迎着汹涌的浪花,被他牵引着前行。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