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出长辈的架子,开始教育她。
“你年纪这么小,正是该多历练历练的时候,又担任国子监祭酒这么重要的职务,怎么能贪图享乐,不多主动做事呢”
话完,他又一顿,言道“不过你毕竟是女子,轻松一点也情有可原。就是别太过分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吧。”
谢知秋“”
谢知秋眼神暗了几分。
但她还是没有当面驳史守成的面子,敷衍地韬光养晦道“多谢同平章事大人指教。”
史守成遂满意,昂首阔步地朝紫宸殿走去。
谢知秋注视着他的背影,许久没动。
又是一日。
史守成近日心情颇佳,连走路都带风,逢人笑容满面、腰背笔直。
尽管他以“唉,最近事情太多,太忙太忙,改天再聚”为理由,推了几次花会诗会,一副新官上任无比繁忙的样子,但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挺乐意在这个时期访友聚会的。
这一日,他便约了昔日的那些好友,一同到一处楼台上赏景。
其实他近日有了点架子,赴会时会特意来得晚一点,好显得出场隆重。
不过今日,他的马走得快,倒是到得早了一点。史守成到的时候,楼台上只有两个人。
史守成理了理衣衫,正要上去打招呼,却听到楼台上那两个人私下里正交谈道
“你说,史大人最近在齐慕先的事上,会不会稍微过了一点像那个科举改制,我记得我们和史大人当初也是支持的啊,还说齐慕先难得做了点好事。科举本就是为选拔官员在挑选人才,整日考些诗词歌赋有什么意思史大人怎么现在还要改回去了”
另一人也没发现史守成已经到来,他听好友这么说,亦道“其实我也有同感。而且最近逢齐便骂,不像真在评价齐慕先的功过,倒像是党同伐异了。”
“说句遭人骂的话,我觉得史大人当礼部尚书就挺不错的,他如今当了同平章事,好像远不如当初萧就是谢大人以参知政事身份主事的时候。谢大人任参知政事那会儿,虽然时光短暂,但每日好像都有些好变化,令人充满希望。”
“是啊,仔细想想,虽然谢大人是女子,但的确是那半年整个朝廷风貌最好。”
“就连那个向来最重三纲五常的严仲,对谢知秋都很少有什么坏话。下回不如我们单独找他吃酒,从旁侧击一下他是怎么想的”
两人自顾自把酒谈论着,却没注意到在几级台阶下的史守成听完他们的交谈之言,早已黑了脸色。
史守成在那里站了片刻,最后表情不善地转过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