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眯了眯眼,眼底在夜色中弥散出探究的光芒。
他问“这两人是谁”
护卫回答“他们是镇北军的信使,说有急报送来,要见皇上。”
“今晚,要见皇上”
“对,不过他们有信牌,大人您可以验一验。”
说着,护卫忙将信牌给红衣侍卫。
红衣侍卫伸手接过,在指尖翻了几圈。
“这信牌确实是真的。”
红衣侍卫拉长了音道,但听他的口吻,好像并不全信。
他狐疑地看向谢知秋,道“你们真是镇北军的人”
谢知秋保持了十二分的警觉,点了点头。
红衣侍卫道“为了防止镇北军投靠敌方以及防止敌方混入,镇北军的士兵都在身上刺过字,标有其隶属军队的番号和将领身份。你们两个都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刺的字。”
“这”
赵泽慌了神。
他和谢知秋是晚上临时想到的策略,准备充其量半个时辰,怎么可能有时间门伪造刺字
“怎么了,为什么不动”
红衣侍卫见二人一动不动,顿生异样之感。
他给了守卫一个眼神。
守卫这时也意识到二人诡异,当即会意,连忙举起长枪,向谢知秋和赵泽一步步走去。
午夜寂静。
下一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谢知秋一把掀开她怀中那个细长的匣子,从里面掏出一杆金属制品,双手架在肩上
没等红衣侍卫意识到这是什么,只听“砰”的一声轰响,火光闪过,有什么东西射到他的马脚边,并且炸了开来
“咴”
侍卫所骑的马受到巨大惊吓,惊恐地抬起前蹄,猛颠了两下,便要逃窜
事发突然侍卫根本制不住马,硬生生被马甩到地上
门卫亦吓了一跳。
他是梁城士兵,也见识过所谓的“突火枪”,但那是一种用竹筒长管装弹、用火绳点火的武器,由于速度太慢还不稳定,如果是危急情况,根本不如刀剑好使。
而谢知秋手上这个东西,非但是修长的金属管,而且靠燧石来打火,从机关发动燧石到射出子窠,只有短短眨眼间门的功夫
士兵本应该冲锋陷阵、视死如归,但梁城的守卫实战经验稀薄,在面对未知的本能恐惧面前,他的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不要说做出正确的判断,他根本连挪都挪不了一下
然而谢知秋反应极快。
一切只在瞬息。
趁着侍卫和护卫都爬不起来的功夫,谢知秋连放两枪,将宫门打出个洞,同时甩鞭用力一抽赵泽那匹马的屁股,道“冲”
赵泽回过神来。
不等宫城火光亮起,二人的马已经撞开宫门,直直往大内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