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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围堵的倒霉剑阁弟子名为堂雨,正是璎珞的好友之一,从前经常跑来云闲这儿来玩,小鼻小眼圆脸蛋,年纪往上长,脸还是没变,看上去还稚嫩得很。
围着她的看不出什么门派,但穿得乱糟糟一堆,应该是看她一人行走便起了歹心,想要以多欺少,云闲拔剑,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几下唰唰将他们打倒在地。
那几人始料未及,被抽的鼻歪嘴斜,倒吸凉气道“不对啊你不应该至少要说一句住手再出手的吗哪有直接就开打的”
“你看我像傻子么”云闲居高临下道“抢了什么,通通给我交出来”
“没天理了”领头的人冤屈道“我们能抢到什么这人浑身上下一穷二白,令人发指,我当是大宗弟子还以为能捞到什么油水呢,这碰一下那穷气儿都沾到我脸上了”
云闲“”
堂雨压根便没认出来这仗义出手的大侠是哪位,额头上血还在哗啦啦流呢,一听此言便坐不住了“什么意思我也没穷到这个地步吧”
小巷里动静太大,开始有人聚过来看热闹来。但都只是在远远地看,并未贸然过来。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谁还没见过几个仙人跳,鬼知道这两拨人是不是一伙的,小心被讹钱。
“那你们堵她做什么”乔灵珊看上去也认出堂雨了,先丢过去一瓶金疮药,道“把人伤成这样,看上去还挺冤”
领头的人更冤了“我没来得及碰她一个指头她那是自己摔出来的不信你问她”
堂雨“这个,嗯,是我摔的。不好意思,跑的时候没注意。”
众人“”
云闲从不打逆风局“自己摔的就能证明你们没错么你们要是不追她,她还会摔”
“我们怎么可能不追”领头的人言之凿凿道“她把我的法王药鼎给偷走了”
堂雨真是火上眉梢,嗓门又大几分“我说了我没偷我一个剑修偷你的药鼎做什么烧烤吗”
她性情本就直白,现在被人冤枉还被人追堵,更是委屈的不得了。但剑阁之人很是能屈能伸,现在还有不知道何方来的神秘高手给她撑场子,本就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大了三分,小眼神直往这儿瞅。
“剑修是不缺药鼎,可剑修缺钱啊你把我的鼎偷了不能拿去卖钱么”此人也是相当着急上火,唇角都快起泡了,“我问过人了,那个时候客栈里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出了客栈便找不见鼎,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鬼偷的我说了,只要你肯交出来,事情就此了结,我不再追究。”
也不知这段对话在方才一段时间里重复了有多少遍,堂雨人都蔫了,虚弱道“我说了,我真的没有拿。储物戒也给你们看了,我要怎么证明我没有这个东西再者说,剑阁的人再穷,也不会去偷。你非要这么想,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叫你有什么办法”
眼看这么车轱辘下去话题是了结不成,薛灵秀在后方,虎口一抵折扇,扬声道“好,停。都先不要说了”
寂静一瞬。
“我明白你失了灵宝,心情焦急,但指责一人偷窃是相当严重的行为。”他道“听你们方才所言,你从客栈出来便发觉灵宝失窃,匆匆追上来,又未在她的储物戒中发觉药鼎这般大,怎么能如此轻易掩藏,来路不明,要拿去黑市商家换钱,也不是如此短促时间内便能做到的。你不如再想想,是否遗漏掉了谁”
说的道理相当浅显,分明是略想一下便能知道的事情。只是这行人像是组队要一起去祭坛的,现在人还没到呢武器先丢了,又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就当此时,外围有个围观的人默默道“那个我插一句嘴。你的药鼎,是不是有挺多种颜色”
那人一愣“是啊你见到了”
“是不是还装饰着不少玉石金珠亮闪闪的”
“是,是啊”
出声这人摇了摇头,不失怜悯道“那我想,就肯定不是你面前这位剑修拿走的了。别为难她了,再找也是找不到的。”
“”
云闲把太平入鞘,若有所思地看向说话那人。
“最近丢失了很多此类物品”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误会解开,云闲问清前因后果后,带着堂雨继续往街道上行走,“不拘材质、类型,只要是镶嵌着宝石荧珠等看起来亮闪闪的东西,都有可能不翼而飞这是真要拿去卖钱”
“若真要卖钱,怎可能连茅厕椃子都不放过。”薛灵秀不置可否道“宝石价值较高,可普通的荧珠并不算多么贵重,有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偷窃的能力,做什么不比这好。”
祁执业“我的直觉告诉我,还是与祭坛有关。”
这也太扑朔迷离了,云闲叹了口气,道“我的脑子前阵时间才用过,现在不太好用了”
“”乔灵珊暗暗叹了口气,道“现在反正没有人因为此事受伤,暂时别那么急也无妨。”
堂雨头上被薛灵秀用绷带扎了个大蝴蝶结,她自己看不到,跟着一帮人走了三条街了,才反应过来不对“你们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