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衍宗当真盛极一时,为何现在宗门会倒退成这般若是功法早先便是这样,星衍宗是绝对到不了如此高度的,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因不明。
习惯上来了,云闲差点就掏出毛笔在上头做一个标记,临到头了悬崖勒马,差点吓出虚汗。
别人借给她的书,这可不兴画
再翻阅一阵,云闲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每个门派想要建立,都绝对会有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剑阁有剑神,琴坊有琴仙,妙手门有医神星衍宗的代表人物却仿佛缺失了一块,一片空白。
“云闲。”薛灵秀在外叩门,道“准备启程了。”
云闲应了句“好”,将书收回储物戒。乔灵珊还剩半边头发没梳好,她在那等,又手欠上去戳了一把,乔灵珊早知道她这德性,眼不见心不烦,几下将发丝束好,拿剑,道“走吧。”
早晨的时间,薛灵秀与祁执业在外围走了一圈。东来镇是真的很小,一个早晨便可以走遍了,祁执业忙活到现在才吃上饭,略尖的那颗牙叼着包子,咀嚼得挺用力,看上去心情不佳。
“你们也遇见了吧”薛灵秀若有所思道“这镇上灵气资源并不丰沛,都是老人小孩居多,现在走在大街上的年轻修士,多半都是外界赶来东界的,口中说什么祭坛还是圣坛的,暂时没能听清。”
“是,听起来像是什么秘境遗址”云闲看了眼祁执业,低声道“他又干什么心情不好”
“他脸色有什么时候好过吗”薛灵秀抿唇,有点想忍住笑意,缓缓道“他向包子铺老板要的四个菜包,老板看他生的好,怕他是家境贫寒没钱吃肉,所以自作主张在里面换了两个肉包,他没注意,一口下去差点功德无量,脸都绿了但是人家是好意又不能生气,只能生自己闷气,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执业硬邦邦道“我没生气”
云闲“”
乔灵珊“”
怎么办好想笑,忍住。
谁叫祁执业这么在意自己形象,就算用易容也要用最好看的那个,现在还不穿袈裟,除非开了天眼,不然谁看的出来他是和尚。
“执业啊。”云闲慈爱地笑摸他狗头,“这个时候就知道光头的好处了吧”
祁执业“烦”
“”
为继续探听有关其他人口中“祭坛”的消息,一行人没再乘坐画舫,而是尝试找到能和东来镇之人搭话的地方,只是云闲显然低估了镇里的老龄化程度,道路上十分萧条,唯一一辆能载客的马车凄凉地停在那儿,马车夫两鬓都已经斑白了。见到他们,还在热情地招呼“来,来来”
云闲站在那,试探道“大爷,这么多人,您载得了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用人力”那大爷爽朗道“这上头有阵法啊,你们把灵气灌进去就行啦”
“啊”薛灵秀迟疑道“那”
“我来掌控方向,你们要去哪里”这老大爷看上去就不是来挣灵石的,看上去只是想和人聊聊天,“来吧上来没事的,挤挤坐得下”
这倒是和云闲的目的不谋而合。
她与乔灵珊对视一眼,最终道“走吧,上去。”
这车厢外表看起来不大,倒是真挺能装,几个人挤挤刚好坐得下,只是宿迟这次一反常态,径直坐到了与云闲的对角线处。
众人“”
这是做什么。
这俩师兄妹实在太难琢磨了。回合制吗现在进展到哪个阶段了不会真要再过十年才能开始吧他们的赌金要怎么算卖了风烨真能有五千灵石吗
“坐稳了”马车缓缓开动起来,老大爷在前头精神矍铄道“去哪”
“就往另一个镇子走吧。天衣镇,能去吗”
“没问题”
一行人要从东来镇一路到东界雪山处的剑阁,按照这个路线是没错的。
马车晃晃荡荡,云闲心知自己套话的能力不怎么样,还容易引人生疑,于是堂而皇之地在众人的传音阵中道“薛兄,该是你的场合了。”
薛灵秀“”
不得不说,薛灵秀是真的会说话。短短几句寒暄,便拉进了距离,引得老大爷口悬若河,再几句,话题便转到了那人们口口相传的所谓祭坛之上。
“你们不知道啊”老大爷并未起疑,絮絮叨叨道“我孙女似乎也去了,说是要历练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消息究竟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不过,只要是东界人,应该都有些印象才对,哀喜娘的睡前故事没听过吗”
云闲和乔灵珊面面相觑。
她二人的确是没听过。云闲儿时成天在山上野,就没停下来过,每到夜晚倒头就睡,睡眠质量奇好,还用爹娘来讲睡前故事她没给爹娘讲都不错了乔灵珊就比较可怜一点了,六长老会讲,但一般讲的都是各大成功学鸡汤,听得最多的还是那一边上山一边编草鞋的故事,很长一段时间睡梦里都是草鞋。
宿迟直接排除,他不用睡觉。
“稍微有一点印象。”乔灵珊硬着头皮道“只是现在都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