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迟道“罢了,再休息一柱香好么你现在也不宜多练,稍微活动开便好。”
云闲“好。”
另一旁的那师妹也快吃完了,听闻此言,灵机一动,也道“师兄,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再启程马儿也要吃草啊,都走了快一夜了。”
“行啊。”师兄道“休息呗,你想休息多久都行,最好等祭坛都结束了我俩才到,压轴出场,给所有人一个大惊喜。是马走又不是你走,要不我给你抬过去”
师妹反唇相讥“我坐马上颠着也疼啊还不是怪你没用,这么大个人了学不会带人御剑,要不然我俩还用走”
“要御剑是可以御,拿个铁索给你挂剑上,你就当坐秋千了。”师兄呵呵一笑,“别老闲心说那有的没的,快点吃完了就起来,椅子上有胶”
你来我往,一句顶一句,转眼便是血雨腥风,那小师妹不落下风,结果说的太急,面呛到喉咙里,当即泪花满满“咳咳咳咳”
师兄一边递纸一边幸灾乐祸地狂笑“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那衰样”
小师妹“你真的烦死了”
她怒而瞪了他一眼,起身去喂马了。云闲收拾完毕,回客栈里去拿太平,小小一个早点摊,只剩下两个师兄坐着,一时空气十分沉默。
半晌,终于有人开口“你不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那师兄一愣,道“行行,没事,你先说。”
宿迟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语气中满是不赞赏“本门师妹合该由你照顾,你为何要如此对她”
他产生了幻觉吗,师兄不可置信“你认真的”
宿迟“不然”
师兄“”
宿迟“”
“不是,你没在装吧你真觉得是我有问题,不是你有问题”那师兄从来没这么真心说过话,“我早想说了,你那是对本门师妹的语气你认真的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地上都能扫一簸箕了,还照顾,照顾是这么照顾你喜欢她你自己不知道啊”
宿迟“”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只有一瞬,他缓慢至极地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盖下一片阴影。
什么喜欢,不明白。听不懂。
但他无往不利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人说的似乎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