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讲到哪了。”
众人闭眼“”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一下子气氛就荡然无存了
“我此前也想过,你为何不敢用正面现身是害怕武林围攻么”云闲道“不,那又和上述自相矛盾了。不如说,不止是这样。而现在成功迫你出现,正是佐证了我所有的想法。”
她对着蚩尤笑意全无的眼,道
“其一,你手下目前无人可用。没有人衷心奉你为主,你也不会信任任何下属,甚至,在你的世界里,不存在信任这个词。”
“其二,你迫切需要气运,但又害怕这世间天才出现。我们今后若要察觉你的行踪,得知目的便可这世上的天才,哪一个不是年纪轻轻就崭露头角是天才,我若提前告知,长辈宗门又焉能不护”
“其三,你不敢用本体,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本体。或者说,你的本体只是魔识,没有形体了。当年剑仙伤你至深,恐怕只差一点就魂飞魄散,神魂俱灭。你到如今伤势依旧未曾痊愈,只能选择附身。如此焦急,极有可能是因为,你已经苟延残喘许久,再不出手,再不机关算尽,你的寿数便尽了。”
云闲剑尖大不敬地直指它鼻尖,冷道“也就是说,你小子很快就要死了”
“”
大殿之内,一阵寂静。
蚩尤唇角微动,到底还是没有再度抬起来。它道“你的脑子这时候又如此好用了”
它竟然和众人的想法在此刻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惭愧。”云闲呵呵一笑道“能让我猜到这么多,不是因为我聪明。只能说,你的智商勉强跟我处于同一水平线你知道智商和水平线是什么意思吗老人家不,老魔家”
蚩尤缓缓起身了。兵器死死抵着他的颈部,一行人如临大敌,压力施加,却仿佛泥牛入海,未能激起任何涟漪。
“还有么”它站在云闲面前,笑盈盈道“继续说。”
逼迫感在这狭小方寸之间迅速散播开来。
不知是谁喉结滚动,此方涌动着紧张气氛。
离得有点太近了,虽然很对不起风烨,但云闲真的很想将此人脑袋拍开。她道“自然,还有。”
蚩尤“哦”
“能和我们坐在这里侃这么久,要么是你喜欢听,要么是你很难走。”云闲也朝它一笑,道“显然看上去,你不是很喜欢听了。如此胆小怕死怯弱无能的魔,真的会亲身来此吗你的本体现在还在魔教吧。这是你划分出来的一部分”
若真是本体在这,云闲确实不敢动手动脚。但现在,一个分身,最多为本体的十分之一,一行人能将其绞杀,就已然大大超出她原有的目的了
蚩尤面色一变。
云闲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当即道“动手”
紫金钵陡然亮起,封锁住其四方退路,宿迟剑气迅猛而来。众人额前发丝都被猎猎吹起,电光火石间,蚩尤当机立断,逃逸出这具躯壳
风烨终于能接管自己身体了,一来就是无数道招数糊脸,差点吓傻“救命救命啊啊啊”
“少装”祁执业凛然道“谁知道你是蚩尤还是风烨”
“是他没错”云闲道“这种惊慌失措的神态,一般人装不出来”
风烨慌不择路道“这次真的是我是我啊我知道云闲的袜子上面有三个洞我亲手缝了好久才缝好的”
薛灵秀“”
金光壁垒正在被不断冲击,祁执业提起浑身气力,撑住摇摇欲坠的紫金钵。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即使这般,他们也低估了蚩尤的强大。
仅仅一个分身,爆发出来的力量就强到快要无法抗衡
姬融雪传令喝道“列阵守住不要让任何东西逃脱出去”
三道剑气齐出,默契异常,隐隐约约形成一道三角囚牢,针若暴雨梨花,封住四方死穴,内外精兵虎视眈眈,天罗地网,那道诡谲黑雾身在其中,无处可逃。
宿迟剑气冲来,径直穿刺而过。
金光笼罩,强硬桎梏。
针,爪,剑,黑雾愈来愈透明,愈来愈飘渺。
它静止于中,轻笑声中,含义无穷。
“这次是我大意了。”它道“可你们,是不是也大意了呢”
太平咆哮而上,剑气如红龙,将黑雾打散吞没,招招致命,很快,此地就只余一丝漆黑的粉末,落于地面,被风一吹,就飘散而去,只余下一道轻描淡写的声音
“有些事情,不是预料到就可以避免的。你们说是么”
“”
“”
“”
那群宾客在角落里抱头蹲防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一行人间断的喘息声。
血腥味隐隐约约传来,也不知是谁受了伤。
宾客这些天在地牢里待惯了,闻多了血腥味,现在骤然闻到,更是一阵胆战心惊,少顷,终于有人哆哆嗦嗦问道
“敢问,发生什么事了”
“结束了吗我怎么感觉,有一股阴风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