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轻歌双手作揖,道“林长老于晚辈的照拂,晚辈亦不敢忘。”
轻歌往前走了一步,嗓音魅惑慵懒而低沉,“林长老,朝比该继续了”
林长老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回过神来时,轻歌已回到原地。
林鹤山蓦地回头惶恐惊惧看过去,轻歌正朝着他淡淡的笑着,那深邃幽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一个没有生机的死人
这一刻,林鹤山浑身的寒毛全都倒竖而起
“林长老,朝比还要不要继续了怎么跟个木头似得杵在那里,莫不是老糊涂了”段芸不耐烦的看着林鹤山。
林鹤山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朝着段芸微笑“朝比自当继续。”
“那你就继续啊,朝着老身笑什么恶心透顶”段芸冷嗤。
林鹤山“”这个老不死的
林鹤山眼底深处满是阴翳。
此时,四雅先生走至祭坛东侧无人之地。竹书先生面色凝重,道“快点派人去通知神主,东帝此人,是个人才,不能死在九辞手中,一定要留住夜轻歌”
“是血魔”凤栖淡淡的道。
轻歌瞳眸几不可见般微微一缩。
血魔
这些日子,倒让她忘记了血魔的危险。
血魔花与她的身体血脉早就融为一体,她必须每时每刻保持警戒,防止血魔侵蚀自己的神经意志,而沦落为无情残忍的杀人机器。
适才她弹的曲子,是凤栖最爱的四伏曲,乃杀戮之曲。
故而,血魔强行与衍生出的杀伐之气融合,二者合并,魂灵无归处。
若非凤栖及时出手,只怕她便会沦为血魔,以音为杀,屠戮西洲。
此次血魔突然出现的事情,让轻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血魔,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一直蛰伏在她的身体,只等待着致命一击。
她不仅要面对八方之敌,还要提防血魔。
一旦她衍生出了太多的杀意,便会让蠢蠢欲动的血魔,不甘于蛰伏暗处。
而四方的诸多人,没有人知道,适才,他们已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梅琴先生神情恍惚,恍惚过后,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看轻歌,情绪非常之激动,“你竟能用古木琴弹出凤栖尊后的四伏曲,古往今来,唯独尊
后凤栖的曲子难以弹奏,其中又以四伏曲最盛”
听到四伏曲,周围的人瞠目结舌,惊得眼珠子好似都要掉下来。
轻歌把古木琴还给梅琴先生,“先生谬赞,轻歌侥幸得运罢了。”
梅琴先生摇头,“古木琴前,绝无侥幸,夜姑娘实力在此,我们有目共睹。”
“这把古木琴,世上除你之外,无人能弹,既是相逢有缘,便将此琴赠送于你。”梅琴先生笑道“天下诸事,讲究机缘,更讲究有缘人,而你便是古木琴的有缘人。”
轻歌垂眸望着怀中的古木琴,的确是把难得的好琴,只是,这把琴,有些奇怪。
“东帝,好剑配英雄,好琴赠美人,东帝方才所弹四伏曲,人琴合一,曲音天籁,听者极为享受。东帝,你便收下吧。”竹书先生道。
“这太贵重了”轻歌说。
“正因为贵重,才配得上你。”兰琪先生看了眼轻歌,开口道。
菊画先生笑道“看来日后,我们四人要结伴同去东洲拜访东帝了。”
“谁要与你们结伴,东洲,我第一个去,你们三个可不要跟我抢。”竹书先生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道,那架势,仿若谁与他争他就跟谁急一般。
“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要去,也是我先去。”菊画先生双手背后,板着脸道。
兰琪先生皱眉,“你们两个,莫要太过分了,朝比结束,我可要找小姑娘下一盘棋的。”
下棋
轻歌脸皮猛地扯了扯,连带着太阳穴都在鼓动。
她当真是随便一丢的棋子
只是,就算她这般说出来,旁人也只会说她谦逊。
毕竟,随手一丢便破万古残局,这运气,未免太逆天了
四雅先生当着众人的面为一个夜轻歌争论不休,完完全全没了适才的清高傲然,真是叫人大跌眼镜,惊诧万分。
轻歌一脸茫然的看着四位先生,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将古木琴收下“既是如此,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孩子。”梅琴先生笑着拍了拍轻歌的肩膀,“日后我们几个,可要时常叨扰你,你莫要嫌麻烦了。”
“小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来自四星,自小修炼,天道酬勤,辛苦奋斗至今日,你的四雅实力,从何而来可是有先生教习”兰琪先生问道。
“晚辈昼夜修炼,闲暇时自学。”轻歌脑海千回百转,起了念头,有了算计。
都说东洲蛮夷之地,东洲莽夫不中用,便是因为东洲修炼者只有庸俗粗鲁,而无四洲权贵所追求的雅。
若四位先生愿常驻东洲,那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