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早就料到了他今日会带人来,特地在此恭候
还是说,不过是故弄玄虚而已
荣耀领主混乱了。
两军对峙,声势浩大,气吞山河,高墙之上,女子眉目如画,衣衫似血,面无表情弹奏那古老的曲子。
琴音如水激礁石,江水滔滔往东流,或是激昂雄壮的万瓦齐裂、山河崩断之势,或是怒发冲冠、狂放不羁之音。
总而言之,广陵一曲,千古绝响
心有众生,怀揣宏图,才能弹出那等磅礴。
闺秀小姐弹奏的曲子,通常是花前月下的情爱,女子若要弹出此等气势,杀气不够,容易反噬,弦断神伤。
轻歌抿着薄唇,闭上眼,盈盈皓腕,纤纤玉指,在琴弦之上翻飞。
她曾听夜倾城弹过广陵散,夜倾城懊丧,说是弹不了,气势达不到。
她听着那音甚是喜欢,便让夜倾城教,日就学到了。
彼时,夜倾城还调侃她,说“这样看来,你应该比我更有天赋才对。”
轻歌也以为自己能在艺术方面有点造诣,便去让夜倾城教其他曲子,奈何,那些关乎春闺梦的曲子,她怎么都学不会,也只懂了广陵散和十面埋伏。
城上城下,如火如荼,剑拔弩张,仿佛只要一念,便能金鼓连天战火纷飞,狼烟四起尸横遍野,战士们一去不复返。
而这,便是战争带来的残酷。
城墙上的琴音,带来沸腾热血的同时,又让人唏嘘,想念故乡美酒。
不多时,婢女便将琴给抱了回来。
“王上,这琴”徐炎疑惑的看向轻歌。
“放上城墙。”轻歌勾唇淡笑,道。
放城墙
众人再一次集体石化,大军来袭,城墙作乐,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怎么有异议”轻歌双腿交叠,身体往后靠,慵懒如狐,邪佞肆虐。
“没有”
众人的头,犹如拨浪鼓般摇了起来。
如此,这把琴,便放上了城墙。
“老大,现在我们要这么办”林崇问。
“去请龚将军。”轻歌道。
林崇震颚,龚耀祖不是被秦魁老头抓走了吗,不过见轻歌神色如常,林崇也不多问。
轻歌站了起来,玉手一挥,便朝外走去,带着人,直奔将军府。
沿路百姓皆是惶恐,战乱,便是百姓的末日。
将军府的总管看见轻歌,当即跪下迎接。
轻歌淡漠走来,瞥了眼那匍匐在地的总管,便问“龚将军何在”
那总管惶恐,低着头,道“将军不在府上。”
忽然,轻歌猛地一脚朝将军府总管的头上踹去,总管被踹至地上,却不敢怒也不敢言。
轻歌双手紧攥,浑身上下散发出暴戾的气息,“百国联盟大军来袭,身为玄月关守关大将,龚耀祖竟然临阵脱逃,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莫不是他龚耀祖还在怨恨本王,想着那一臂之仇身为国之栋梁,心眼竟如此狭窄,怎堪重任,他置本王于何地,他置北月百姓与何地”
雷霆之怒
周遭的人,不论将士还是百姓,全都跪下,不约而同道“王上息怒。”
轻歌一甩衣袖,猛地朝西城门走去,李沧浪等人,全都跟上。
“徐兄,小主子这是何意”杨智不解的问道。
徐炎看了眼走在前边的轻歌,小声道“趁火打劫,趁热打铁”
杨智依旧是满头雾水。
李沧浪便道“小主子这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要压榨龚耀祖,如此一来,玄月关百姓便会对龚耀祖失望,你想想,临阵脱逃的将军,还能称得上是将军吗”
龚耀祖之事,李沧浪和徐炎并不知情。
林崇打探消息回来时,唯有杨智陪在轻歌身边,不过,饶是如此,徐炎二人也猜到龚耀祖的失踪,必然跟夜轻歌有关系
“那琴是怎么回事”杨智问道。
李沧浪与徐炎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这琴,还真是不好说。
说话间,便到了玄月关西面城墙。
轻歌迈步,走上城墙。
高高城墙,耸入云巅,古色古香的琴置于檀木支架上,前边放着一个绣凳。
轻歌走上去,立于万丈,居高临下,俯瞰着百国联盟气势浩荡的军马。
军马前方,黑烟之中,暗绿双眸,宛如蛇蝎般锁着轻歌。
“小家伙,幸会。”
黑烟缭绕,传出荣耀领主那富有磁性的嗓音。
轻歌负手而立,血衫翩然。
她看着那乌压压的兵马,最终视线落定在荣耀领主身上,“荣耀领主,别来无恙啊。”
她本以为荣耀领主是来虚的,没想到实打实带来十万兵马,那等气势,排山倒海,浩浩荡荡,一眼望去,形成黑魆魆的天边迂回线。
他们以荣耀领主为兽,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