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爱你的人。
“距离赤羽离开,有多久了”轻歌问。
她不想称之为逃,赤羽只不过是挣脱世俗的桎梏罢了。
“半个多月了。”妇人唯唯诺诺的说。
“都半月了”轻歌皱眉,过去这么久,想找也难。
轻歌转过身,朝马车走去。
“夜姑娘。”妇人拉住轻歌的衣袖,轻歌回头望去,妇人抹掉眼角的泪,道“姑娘,若是有缘见到我们家小羽,跟他说,爹和娘不吵了,也不关他了,让他回来吧。”
“我尽量。”
“姑娘是好人。”妇人松开衣袖,掏出一封信,交给轻歌,“这是在小羽房间找到的信,想来是要寄给姑娘的。”
轻歌接过信上了马车,东陵鳕掀起帘子,火烧云漫天,如血般的落日残阳余晖洒落在了轻歌脸上,她微低着头,认真凝重的看着赤羽留下的信。
信上是歪歪斜斜的几行字。
小美人,我是个正常人,可所有人都说我精神不好,我在想,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也许,我有病,我得去找名医看病
轻歌勾唇轻笑出声,似乎能想象到,那个拥有着亚麻色短发琥珀般眸子的少年,笑的阳光灿烂,洁白的牙齿不知晃了谁的眼睛,似是羞怯般,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
那样纯粹的美少年,又怎会有精神问题呢
只不过是想脱离那如狼似虎般的父母,逃离那梦魇般的家。
没有争吵,没有打斗,只有他那明露春雨般的笑。
夜府大门外,共有两辆马车。
夜无痕拽着轻纱妖上了一辆,催着马车先行一步。
东陵鳕倚着马车,笑望着轻歌,“为了成全无痕,只好委屈下你了。”
“能与东陵王同坐一辆马车,不委屈。”
东陵鳕掀开马车帘子,轻歌钻了进去,而后东陵鳕便也进了马车。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有一张固定的桌子,桌子上摆着黑白棋盘,东陵鳕问“来一局”
“我不太擅长。”轻歌如实道。
“没关系,我让你。”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
轻歌“那可不行。”
“我不会让你看出我是在让你的。”东陵鳕道。
轻歌“”
轻笑一声,轻歌执起一黑子,落在棋盘中央。
东陵鳕略微思索,修长手指夹起黑子,慢条斯理地放入棋盘,位于东南方。
马车朝南华寺轱辘行去,两人不疾不徐的下着棋,偶尔帘子会被山风掀起,隐约能看见马车外的景色,美如画。
“恭喜,你赢了。”东陵鳕道。
轻歌挑了挑眉,“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东陵是在让我。”
东陵鳕微微一笑。
莫说让子,即便是要他这条命,他也心甘情愿。
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到了南华寺的山脚下。
山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村子旁边,有集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传来吵杂的声音,还有皮鞭撕裂肉体的响动。
轻歌与东陵对视一眼,二人不为所动,喝着香茶,下着棋。
然而,当帘子掀起,轻歌看见那两张脸时,立即放下茶杯,跃出马车,东陵鳕颇为疑惑,也跟了出去。
街道上,有个中年男人,拿着皮鞭打一个女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女人尤其愤怒,搬起石头朝男人头上砸去,“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四周,驻足看热闹的人群,传来议论之声。
“赤家媳妇又被打了,真是造孽啊。”
“他们两人吵来吵去,打来打去,十几年不都这么过去了。”
“赤家还算好的,山头张家的媳妇,被打的奄奄一息,明明还有救,张三为了能娶年轻貌美的青楼小娘子过门,竟是把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妻子半夜丢进河里给淹死了。”
“不过我听说,赤家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小子,又逃掉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虽同情的看着赤家媳妇,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兴许,所谓家暴,习以为常。
爱情,在斤斤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里,已经支离破碎,不复存在了。
轻歌眼神阴寒了几分。
雷巢里的精神之力,疯狂席卷而出。
她往前走去,村民们,纷纷退避。
赤家男人被石头砸了后,满脸的血,面目扭曲,举起鞭子一面骂骂咧咧一面朝女人甩去,“贱人,连儿子都看不好,要是小羽出了什么事,我拿是你问。”
就在鞭子要摔在女人面门时,纤纤玉手,自徐徐清风里,赫然伸出,握住了那尽是鲜血的皮鞭。
男人就要朝轻歌骂去,看见轻歌,却是一愣,“夜夜姑娘”
轻歌沉下脸,冷冷道“赤羽在哪”
末了,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