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扑鼻,尤其浓郁,自竹屋后来,刺得人鼻腔发紧。
周遭毫无异常。守卫仍在原处,地面也并无滴血、或是旁人闯入的痕迹。
他环视,本能地警惕,瞧见一缕炊烟,才终于松弛神经。
应是那小妖女在杀鸡备膳。
此前,魏玘曾看见阿萝喂养鸡羊,也记得她每日送来的热粥素得可怜没有油水,水汤稀零,全是叶菜,远不如他平日最次的餐食。
他知道,她从不藏私,自己吃什么,就会为他送什么。
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她竟舍得开荤。
魏玘昨夜睡得不好,草草想了一遭,便靠回树上,再作歇息。
可他尚未入睡,又听足音响起。
有人徐徐接近,衣物窸窣,放下竹盘,点了点他的手臂。
魏玘掀目,瞧见一对水盈盈的眼眸。
阿萝倾身向他,眉黛微颦,小心地推来木碗。
鲜香之气扑鼻那是一碗粥,面上铺满鸡肉,瞧着分量十足。
阿萝咬唇,很紧张“你、你”
“你多吃些,好不好若吃不饱,我再做给你。我我还有鸡。”
魏玘读出了她眸里的意味。
她在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