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站就停靠几分钟,因为他们所在的车站比较大,所以就停了将近十分钟,火车又启动了。
海岛上,刘蓝娣又去打电话给徐琴,就说是让徐琴来到岛上过年。她知道徐琴不可能过来,就是故意恶心人家一下,她说了,那就不是他们当大哥大嫂的不对。
刘蓝娣知道徐琴不接电话,她后面又再打一次电话。因为徐琴要是不回电话,邮局的人也不可能打电话给刘蓝娣,所以她现在打电话给徐琴,都是过了二十分钟再打一次电话。
“她回去过年了。”邮局的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就是有人这么说,他们记下。
“好。”刘蓝娣挂断电话。
徐琴结婚了,回去过年,那就是去公公婆婆那边过年。
刘蓝娣回到家里,她就跟她丈夫说。
“小妹去她公婆那边过年了。”刘蓝娣道,“她要走,也不说一声。她的公婆好像是在首都的,不还是得去我们老家那边转车么。她说一声会死吗真真是,要是她说一声,还能让她捎带一点东西给大妹。”
“她去哪里过年都好。”徐立仁道。
“你嘴巴上这么说,不还是想着家里的兄弟姐妹能一起过年啊。”刘蓝娣都清楚,徐立仁就喜欢摆大哥的款。
之前还好,但是他们这些人各自成家之后,徐立凡很少打电话给他们,徐琴更是不理会他们。
刘蓝娣还记得徐琴跟她说,说他们早已经撕破脸的事情。什么撕破脸不撕破脸,别人不知道,还有就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仇怨哪里可能持续一辈子的。
她要做的就是让别人知道她对徐琴好,是徐琴对她不够好。
刘蓝娣就是这样,把表面做好,谁也不能说她的不是。
“要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可能打电话给她。”刘蓝娣道,“等了那么久,就得来一个她去别的地方过年了。她也不知道到岛上看看你这个大哥,她也是自私惯了的。”
刘蓝娣一逮到机会就在徐立仁的面前说徐琴的不是,她说徐丽君的时候基本都是说好话,说徐琴的时候基本都是坏话。
前世,徐琴过得比徐丽君好多了,刘蓝娣嫉妒徐琴。
“妈。”就在这个时候,徐霖嚷嚷,“不是说桌上放着饼干,饼干呢”
“我看看。”刘蓝娣连忙去看,那是她给儿子准备的。
“是不是姐姐偷吃了”徐霖问。
徐霖和徐诗雅不大对付,两个人总是闹腾。
徐诗雅听到弟弟的话,她探出头,“就是吃两块饼干,怎么了”
他们在老家的时候,就没有少吃饼干的。
来到岛上之后,刘蓝娣总喜欢把东西都留给徐霖吃,徐诗雅吃到的东西就少。
这一次,徐诗雅看到放在桌上的饼干,她就吃了两块。
“你是当姐姐的,怎么能跟弟弟抢吃的呢”刘蓝娣不高兴,她跑到徐诗雅的面前伸手就打了女儿两下。
徐诗雅气急了,却也没有办法,她就是回到房间,狠狠地甩上房门。
“我打你姐姐了,是她的不对。”刘蓝娣道,“妈妈再给你拿。”
刘蓝娣认为女儿太过不听话,她以后还是得靠着儿子养老。
火车上,徐琴靠在陆建泽的肩膀上眯着眼睡了一会儿,还没有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你们是要去哪里”坐在徐琴对面的年轻人问,“是回家过年吗要转车吗要坐多久啊。”
有的人总能跟陌生人聊起来,陆建泽就回答几句。
坐长途火车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徐琴累,她不觉得陆建泽就好受。
好不容易换了一次车,就等着到首都。
那一天,火车还在运行,有列车员就拿着大喇叭道。
“有医生吗”
“有医生吗”
“有医生吗有护士吗”
车上有孕妇要生了,列车员就只能找医生找护士。
徐琴本来想就要到首都了,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出事。
“我是医生。”徐琴举手。
那一名孕妇大着肚子要回老家过年,她还以为孩子没有这么快生,谁知道才上火车没有多久就发动了。
生孩子哪里有那么快的,有的生的慢,还要一天的。
“到站了吗”孕妇还时不时问一句,“到站了,我要下车。”
孕妇就担心她生孩子生过了头,担心她和她老公、孩子不能按时下车。他们坐过站,再要坐回来,还得花钱。
“”徐琴当医生的时候遇见各种各样的人,有的人为了上班拖延手术的时间,还有的孕妇为了能稳住职场地位工作到羊水破了,她们一生完孩子没两天就又去工作。
“还没到站。”孕妇的老公连忙道,“我们才上车,还要一天时间呢。”
“好。”孕妇道,“那我得快点生下孩子。”
“也别太急。”徐琴道,她担心孕妇乱用力,孩子没生下来还出现其他的问题,“时间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