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灵儿都待在房里拿着翡翠灵玉发呆。每次担心齐阳哥,灵儿都会将翡翠灵玉放在胸口,这样才会让她稍稍心安。
敲门声突然响起,灵儿忙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齐典。
“齐典大哥,是不是有齐阳哥的消息”灵儿急切地问。
“没有。”齐典道。
灵儿失望地垂眸。
齐典不忍见灵儿如此,安慰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眼下天色将暗,更不利于寻人,阿阳不会有事的。”
“已经入秋,又下了雨,山里寒凉,齐阳哥会冷吗”灵儿自语道。
齐典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阿阳会照顾自己,倒是姑娘还是早点去用晚膳吧”
“我都忘了晚膳了。齐阳哥吃过了吗”灵儿低语道。
齐典拍了拍灵儿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齐典才说“在下过来是想告诉姑娘,雨已经小了,待会儿雨停了我们就出发去救东使他们。明日一早,我们就上雾语山。请姑娘再给在下一晚上的时间。”
灵儿点了点头,说“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怎么样逸兴门有何动作”徐乐问。
杨傲天答道“还是没有动作。”
徐乐不解道“怎么会这样都已经半天过去了,逸兴门仍然按兵不动,难道这只是那守莲静人演的一出戏黑莲神灯还在他手里”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杨傲天问。
“难道他算到法王也在打黑莲神灯的主意”徐乐道。
“这”杨傲天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本公子倒更愿意相信黑莲神灯落入逸兴门手中。”徐乐道。
“那公子的意思是”杨傲天问。
“就按法王先前说的,趁乱夺神灯。守莲静人逼迫本公子在先,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徐乐记恨着守莲静人让他交出黑莲花主之事。
杨傲天心中大喜,魔教一旦参与夺灯,两教结盟一事便彻底泡汤了。
一阵风吹进山洞,半身湿透的齐阳浑身一哆嗦便醒了过来。
齐阳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看着天色在想这是天快亮了还是天快黑了。不管怎样自己还活着,而且还是自由之身,这样便足够好了。
齐阳挣扎着想坐起来,右肩有伤,他便用左胳膊撑地。可一坐起来又挤压到左腰的伤,剧烈的疼痛让好不容易坐起来的齐阳又跌倒下去。齐阳咬牙忍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暗自嘲笑自己的狼狈。
缓了一会儿,齐阳才再次坐了起来。他回头看着地上因雨水流入而积起的小水洼,污浊的泥水混着猩红的血水,这才想明白为何背上的伤不深还这么疼。
齐阳艰难地挪坐到洞口,看着一下就下个不停的雨,心想“多亏了这场雨,不然即使山洞再隐秘,循着血迹他们也早找到我了。”
齐阳解开面罩,艰难地脱下上衣,从包袱里拿出一瓶伤药为自己上药。
肩上和腰上的伤都好办,可背上的伤就没那么容易了。齐阳无法为背上的伤口清洗,便只能把药瓶拿过头顶,对着伤口大致的位置,将药粉撒在伤口附近。也不知伤口有没有全部撒上了药粉,但这一整瓶的药这样撒了几下就没了。
齐阳看着这空药瓶叹了口气,伤药还是带少了。随即他又释怀了,自己能不能活到下次上药还未可知。
齐阳将染血的中衣和空药瓶用黑色的夜行服一裹,随手往角落里丢去。然后,他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中衣和一套黑莲神教的教服穿了起来。
穿好衣服,齐阳抬头一看,雨刚好停了。
他取出绑在裤腿上的匕首,毫不迟疑地在自己的右手腕割了一刀,任由鲜血流到地上。等鲜血汇集成一小滩,他才给自己止血。
然后,他从干净的中衣上扯了一块白布,用手指沾着鲜血眯着眼在昏暗的天色下写起字来。
等到雨完全停歇,齐典就刻不容缓地带着逸兴门人们赶往南山谷救人。
可就在他们要点燃火药炸开道路时,卓师傅着急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齐典快步走近,问道。
卓师傅说“引子烧了过去,火药却点不燃。”说着,卓师傅便走过去打开其中的一桶火药,摸了摸,闻了闻。
齐典也走过去,问道“有什么问题”
卓师傅不可思议地说“药粉都是潮的”
“这是怎么回事”齐典问。
“是属下疏忽了,火药从京北分坛送过来的时候,属下没有一一检查好。”卓师傅自责地说。
“确定是运到京西分坛之前就有问题吗”齐典问。
“确定。这种潮湿程度极难被发现,绝不是刚刚弄湿的,受潮至少有五六日了。”卓师傅道。
“好一个守莲静人只有他才能算到我们会用火药来炸路。”齐典咬牙切齿地说。
“这已经是我们在京城所有的火药了。”卓师傅绝望地说。
“不,暗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