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嘟嘟作响“我师父可已经结婚了啊。”
郑婷婷顿时急了“你胡说八道啥呢。”
“额,你不是这意思”周雷狐疑地上下打量郑婷婷,说实话,他是真看不出来郑婷婷和自家师父有什么瓜葛的,难不成,是她爸那边的亲戚
周雷自小跟郑婷婷认识,自然也知道,郑婷婷她大伯挺能干的,这些年他一直以为郑婷婷过的挺好,谁曾想年初的时候,郑婷婷突然跑到她外家来,哭的凄惨无比,自那以后,周雷才知道,这有后妈就有后爹,郑婷婷这些年过的一点都不好。
“当然不是。”郑婷婷一跺脚。
她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巷子里没人,才小声说道“你明早到巷子口等我,我有个东西给你,你帮我交给你师娘,就说是郑婷婷给她的。”
“额,你不说清楚什么事我不给帮忙。”
“哎呀,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继母是你师娘亲妈,我爸那边不是出了事嘛,我想叫你师娘帮我保存点儿东西,我继母不敢去找她,她那里最安全。”
周雷听了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由有些麻爪。
“你们关系这么好呢”
“这么跟你说吧,我能逃到我舅家来,就是你师娘给出的主意。”是是而非更能体现出她俩关系还好的模样。
听这么一说,周雷才稍稍放下心来。
两个人说好第二天在巷子口见面,周雷又绕了一圈才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周雷将三个堂弟喊到房里来,将鹿仁佳给的一饭盒豆渣饼递给他们“快吃吧,我师娘亲手做的。”
“二哥,明天你就要搬厂里去了吧。”周雷的小堂弟瘪瘪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嗯。”周雷点头。
“那咱以后能去找你么”大堂弟大牛眼巴巴的看着他。
“能,我只是住厂里了,平常休息的时候我回来接你们出去玩。”周雷揉揉几个堂弟的脑袋“快吃吧,我师父家里就是豆腐坊,以后我赚了钱,多买些豆腐给你们做红烧豆腐吃。”
“我还要吃云丝。”二堂弟二牛嘟嘟嘴。
“没问题。”
三个堂弟都有些伤感,孩子的感觉都很敏锐的,他们清楚的感觉到,比起同母的哥哥姐姐,这个二哥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人。
次日一早,周雷在巷子口等了大概五分钟,郑婷婷出来了。
两个人跟地下党似的,交错而过,就这么一瞬间,郑婷婷手里的小本子已经到了周雷手里,周雷将小包袱往自己的挎包里一塞,然后就去站台等公交车去了,正好车到了,直接就上了车。
远远的,郑婷婷看着车走了,高高提起的心这才落下。
她也不知道那本册子交给鹿家大姐是不是对的,但只要一想到前些日子周兰和文秀两个人来轮流逼迫她嫁给革委会马主席的傻儿子,她就满心的恨意。
既然郑家对她这么无情,那么
那么就将他们最在意的东西交给最恨他们的人,至于鹿仁佳会不会将那本册子交上去,就看郑家自己的造化了。
说起来
恐怕郑家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本要命的账本居然在她身上吧。
郑婷婷回想起那一天,就觉得满心快意。
那一日,周兰和文秀刚来逼她嫁给马家那个蠢儿子,结果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来了人,说郑国强被人挟持了,现在危在旦夕,恐怕不好了,她就看着那两个人着急忙慌的走了。
她趁机回家想要偷户籍本,去公安局将户籍单独出来,结果却不想一进家门就看见郑妮妮鬼鬼祟祟的从二楼下来,眼神乱飘的不知道做了啥坏事,她躲在角落里眼看着郑妮妮出了门,才去偷了户籍本,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郑妮妮的异样,于是上了楼。
结果,她就看见郑国强夫妻俩的房门大敞着,里面梳妆台的抽屉半开,一把锁头随手放在旁边的桌面上。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就看见桌面上掉了两张油票。
郑妮妮偷钱
只一眼,郑婷婷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一刻她是兴奋的,因为她抓到了郑妮妮的把柄,只需要拿这一点做要挟,文秀就不敢惹她,但是还不保险,若郑国强原谅郑妮妮的话,那就是她被动了。
所以郑婷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梳妆台洗劫一空。
结果就发现了账本。
翻看两眼就知道事情重大,郑婷婷当即不敢再逗留,顺手将梳妆台恢复原状,然后拿着账本就跑了,当然,她也没忘记自己的那页户口纸。
如今,将这份烫手山芋送出去。
郑婷婷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下子,该战战兢兢的是郑家了。
这般想着,郑婷婷转过身,慢悠悠的回了舅舅家,虽然在舅舅家日子过的也不算好,但几个表哥表姐对她却没有像郑妮妮郑晴晴那样高高在上,哪怕偶有口角,也比在郑家的日子强。
“婷婷,快,换身衣裳,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