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仁佳一看人走了,眼睛顿时瞪大了。
等等她啊,一起吃瓜。
“妈,你别担心,我跟着过去看看去。”鹿仁佳飞速的啃完一个大馒头,又抓了一个塞进麻辣口味的卤干子饭盒里,用袋子装好就急急忙忙起身。
她走到那姑娘跟前“我周叔走的急,忘记带上你了,我来骑车送你回去。”
“谢谢你同志。”
姑娘一听,满是感激地狂点头。
鹿仁佳单手搂着人家姑娘,一边跟田雪说话“我也有点机械基础,周叔找人的功夫我先过去看看,毕竟是两条人命,能早点救出来是最好。”
田雪连忙点点头,不过还是吩咐道“你也别逞能,实在不行就等你叔过去再说。”
“知道了妈。”鹿仁佳对着田雪摆摆手,便架着人家姑娘出去了。
得赶紧点儿,不然吃瓜就吃不上热乎的了。
姑娘扭了脚,肯定是没办法骑车了,所以鹿仁佳便骑着自行车带着人家姑娘直奔钢铁厂,周厂长还在摇人,自然没这么快到,鹿仁佳停好了车,背着人家小姑娘,听从指挥就直奔那处废弃的仓库。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最前头的那几个正是急的团团转的领导们。
“费干事回来了。”
随着一声惊呼,所有人都朝鹿仁佳的方向看来。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一马当先的冲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蹙眉问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老周呢”
“周厂长已经去叫人了,我这是路上摔了。”费干事连忙低下头来,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
一听说周厂长来了,那男人松了口气。
紧随而来的是更加不悦的语气“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现在人命关天啊,要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那两个人出现什么意外,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
费干事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手指不由攥紧了鹿仁佳的围巾。
嘿,这话鹿仁佳就不爱听了。
她将费干事轻轻放下,然后抬头不悦地看向中年男人“你眼睛瞎啦,没看见她摔倒么一屋子大男人,各个瞧着五大三粗的,却叫一个姑娘家黑灯瞎火的出门喊人,人家摔的爬不起来了,要不是我路过,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的了身呢,要是路上遇到什么危险,耽误了救人,还害了人家小姑娘,你付得起这个责任么”
她嗤了一声“光会跟人家小姑娘喊了,早干嘛去了”
“你是谁怎么进的厂门卫呢”那男人被怼的恼羞成怒,立刻回头喊人。
“你管我是谁,你们厂的工人是我救的,也是我带她去找的周叔,咋的,过河拆桥啊,钢铁厂真是好厉害的一群大领导,怪不得出了郑国强这么个大害虫呢。”
鹿仁佳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起开,想救人就别碍事。”
那领导直接被一股怪力给撞开,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最后被两个工人给扶住了,最前面的其它领导自然也看见了这边的骚乱,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同志,虽然你帮了费干事,但这里是咱们钢铁厂”那人挣扎起来后,许是丢了面子,一边急促的说着,一边来捞鹿仁佳的胳膊。
“请你自重点啊,不然我就喊了。”
鹿仁佳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很硬地警告,然后回头看向另一个人“我周叔去找人了,我先过来看看炉子。”
那人态度倒是挺好“快快。”
显然担心的都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然后穿过人群先去研究炼钢炉了,炼钢炉很大,一个螺丝都有手臂粗,说实在的,想从外头靠人力卸开门,无异于异想天开。
她绕着炼钢炉走了一圈,最后仰头看向炉顶。
“那炉子顶上有备用阀门么”鹿仁佳随手捞了个戴眼镜的工人。
因为戴着眼镜的缘故,一看就是技术人员。
奈何鹿仁佳看走眼,那工人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没上去过。”
“有,有个备用阀门。”反倒是旁边五大三粗的汉子搭话,然后自我介绍“我是厂里的技术员,我姓李,你的意思我知道,可是上面的备用阀门从来没使用过,已经生锈了,我们之前试过开启,但是没拧开来。”
阀门开了,就会有新鲜的空气进去。
可这是个废弃炉,很多东西压根没办法用了。
“我上去试试。”
鹿仁佳一听说有备用阀门,就去找梯子。
那技术员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后面跑,最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炉子顶,下面的工人们窃窃私语,远远的都能听见那嗡的一声,男人带着鹿仁佳到了阀门旁边。
鹿仁佳检查了一番,确实阀门被锈住了。
试探性的用手把住阀门,用力的朝着反方向扭动。
男人看着那白嫩纤细的手,再看锈迹斑斑的阀门,不由劝到“我们之前三个大男人一起用力,这阀门都不带动弹”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