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那就是石棉。
如今石棉虽然不是保密材料,但确实在市场上没见过,张主任的手炉上刻的标志是京市煤炭研究所制,也就是说,这种手炉,是煤炭产业的副产品。
鹿仁佳确实可以复刻出外壳,但里面最重要的石棉和煤球却没有材料。
“去找周厂长帮忙去。”
沐戈壁看了一眼,便忙不迭地说道“这天真是太冷了,我手都肿了。”
他脚上有冻疮,又疼又痒,手上保护的还好,但是手背还是肿了。
“行,那咱们明天去机械厂一趟。”
最近因为榨浆机的研究有了进展,周厂长对他们的要求又满足的很痛快,所以假公济私一次应该问题不大。
夫妻俩决定薅周厂长羊毛。
这一夜睡得极好。
第二天鹿仁佳送完了豆腐,刚打算回房间换身衣服就出门,结果就听见门口传来姚姥姥的尖叫声。
鹿仁佳脸色骤然一变,随手抄了根棍子就冲了出去。
“姥姥”
沐戈壁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等夫妻俩一路跑到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姚姥姥这会儿正抱着一个穿军装的挺拔身影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用手捶打着的男人的背脊。
鹿仁佳“”一时间有点尴尬。
她手里还攥着棍子,身上的薄棉袄扣子都没扣好。
“哥”沐戈壁诧异的看着那身影。
哥沐胡杨
鹿仁佳赶紧扔掉手里的棍子。
沐胡杨这会儿正应付着激动无比的姚姥姥,听到沐戈壁的声音也只来得及回头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回头去安慰姚姥姥了。
姚姥姥确实太高兴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
自沐胡杨上次回来探亲,已经整整四年没见过面了。
她太想这个孙子了,想到甚至想去部队探亲的程度,可她也知道,自己过去就是添乱,而且自己年纪大了,一路奔波,就算到了军区,也只是孙子的累赘。
所以哪怕心底再怎么想念,却也只压抑在心底,直到见面的这一刻,那些被压制的思念,倾泻而出。
“你怎么才回来呀,四年啊,整整四年,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个家了。”
“姥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沐胡杨捧着姚姥姥的脸,不停的用拇指给她擦着眼泪,小声哄着“姥姥别哭了,再哭晚上得头疼了,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受伤也没饿瘦了,好好的回来了。”
说起这个,姚姥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自己掏出手帕擦眼泪,另一只手拉着沐胡杨,让他转圈。
沐胡杨也体贴的来回转了好几圈。
确实高高壮壮,身姿挺拔,一点儿伤都没受的样子。
但姚姥姥作为一个曾经的老军人家属,会相信这样的表象么
那肯定是不会的。
所以她立刻扭头对鹿仁佳问道“大灶还有热水吧。”
“多着呢。”鹿仁佳赶紧回答。
“等会儿先洗澡,洗完后身上给我看看,有没有伤痕。”姚姥姥哼了一声。
沐胡杨先是愣住,随即挂上笑脸,从姚姥姥面前绕到背后,讨好的笑道“姥姥,这当兵的哪有不受伤的,平常训练说不定都能留疤呢,再说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看就很健康。”
姚姥姥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顿时眼圈又红了。
沐胡杨又是一阵哄。
鹿仁佳看着那边手足无措的沐胡杨,歪过身子跟沐戈壁说悄悄话“他真是你哥”
“如假包换”沐戈壁确定。
“那到底是你抱错了,还是他抱错了”
沐戈壁瞬间满脑袋黑线。
“我俩异卵双胞胎。”
再说了“我虽然比较帅,但沐胡杨长得也不差吧。”
“沐胡杨那种才叫帅。”
鹿仁佳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沐戈壁一番“你现在这种叫做精致美。”
精致美
沐戈壁“”
“你这什么表情”鹿仁佳眉心微蹙。
“没什么。”
他只是想念他上辈子的八块腹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