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财产都转移到哪里去了。”
“好。”司子濯想了想说“姐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快开口。”
“我们小子濯也长大啦。”司小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擦干眼泪笑道“先不说我了,说说你那个新认识的男朋友吧。”她语气着重咬在了“男朋友”这三个字上。
司子濯脸有点红,解释道“姐,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司小夏“哎,这个关系是可以递进的嘛。”
司子濯小声说“不过,他有表露出是在跟我约会。”
一顿。
“林立轩现在在公司对不对”
“别。”司小夏连忙拦住他,道“子濯,你一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都这种时候了还冲不冲动”想到姐姐受的委屈,司子濯目眦欲裂,又懊悔又恼恨,心中乱作一团。是了,他只是个瞎子。可即便如此,作为姐姐唯一的亲人,这种时刻也必须要挺身而出。“我要让那家伙知道,我们司家不是好欺负的。”他怨愤道。
“你先听我说完,我准备离婚。但是我必须要考虑到嘉可的抚养权,以及财产分割这些问题。家里有房子、车还有存款,我不能便宜了这个渣男。最起码也要让这家伙净身出户”司小夏说话时掷地有声,这是她曾经作为一名律师的底气。
林立轩还有点小聪明。没用自己的身份证,用女方的入住。但在这些小伎俩在私家侦探的调查下无所不过那时司小夏还沉溺于他画的饼中,以为他是经济适用男,他的节省都是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平时很少花他钱。毕竟她自己也不缺钱。
这不提还好,一提,她更觉得以前和林立轩谈恋爱的自己是脑子进了水。
司小夏说她这边的事她自己会处理,叫司子濯暂时先别管。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去找林立轩,免得打草惊蛇。
司子濯虽然放心不下,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关于离婚官司的事,他确实一窍不通,并不能给姐姐帮上忙。
回到花店,荼罗注意到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司子濯拿起花壶给曼陀罗花浇水,不自觉浇太多了,他也浑然未觉。
此时店里没人。他向花自言自语般地倾诉“荼罗,怎么办,我姐的丈夫出轨了,她现在要处理离婚的事情”
荼罗饶有兴趣地竖起花瓣,打算倾听后续。
然而司子濯并未再讲姐姐的事,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内疚道“我感觉我很坏。姐姐为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我心里却在期待什么时候能和陀正豪下次见面。”
荼罗垂下花蕾静静打量着他,像在评估一件物品。花朵的目光流连于人类白皙清隽的脸蛋,并顺着脖颈下沿,下探,如x光扫射着人类,不禁泛起一丝兴味。
奇怪的是,荼罗发现自己对司子濯很感兴趣。
大概是由于花期将近,播种的季节快到了。
季节更替,万物生。
不仅是动物,植物也受自然繁衍的规则所控制。很多植物存活的意义,就是开花、结果,而后迎来死亡。
曼陀罗在快到繁殖的时候,会释放强烈的欲望信号,吸引蜜蜂前来采蜜,进行授粉,完成雌花和雄花的交配,随之果实成熟,再插入土壤中进行播种。
不过春去秋来,一年过去,荼罗已是一株完全性成熟的曼陀罗花,却还从未结过果。
它能觉察到,自己身体似乎存在某种本能的缺陷。也许需要借助外物的力量。
司子濯,就是荼罗挑中的一个承载“容器”。
荼罗听到花店人类语气温柔地说“希望今年你可以顺利结果。”
它躁炙的心愈发蠢蠢欲动,于是试探性地伸出了一片枝叶。
司子濯一边小心翼翼地浇灌着自己养大的曼陀罗花,却没注意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被浇灌。
于是,这一天,他的身体里被播进了恶劣曼陀罗的种子。
夜深人静时,花店门外总是会徘徊几只行迹诡谲的幽灵。
但任凭它们再渴望,也无法入内。
司小夏当时买这个铺子时,林立轩特意请过一位风水师傅来看过。对方说这个店址地理风水很好,土火相生,天然的聚宝盆。但唯独一点,它背靠鬼门关。据说前方大学城早在民国时期是个乱葬岗,冤魂怨鬼无数。而这家花店门面,恰恰就处于这个鬼场的灵“眼”上。
若是平常还好,要是遇到中元节这样百鬼夜行的日子,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司家姐弟俩都是无神论者。
任凭风水师说得天花乱坠,他们也无动于衷。司小夏看中了这个漂亮的花园院
子,再加上原卖主愿意打七折价,她便一意孤行要买下。
只是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最终还是在风水师的推销下买了一个符箓和镜牌,挂在院子木门上方。风水师说,这样可以有效抵挡恶鬼入侵。如果哪天镜子碎裂,或者符箓不小心飘落,一定要来找他再重制一份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