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送到秦亲王府去。”
李公公顿时把脸上的表情一收,然后再不敢说什么。
开玩笑,谁要去秦亲王府啊,那里规矩比宫里还要严苛
“你们下去,半白留下。”司徒雪道“把早膳送来,加两道清爽开胃的小菜,然后多添双筷子。”
“是。”李公公不甘心的退了下去,然后在退出去之前又瞪了陈半白一眼。
嗯为什么是又呢
房间里再次剩下司徒雪和陈半白的时候,司徒雪走到洗漱的地方自顾自的漱口净面。
司徒雪突然问“会梳头吗”
房间里只有陈半白一个,他摇了摇头,“不会。”
“那你过来,我教你。”
司徒雪坐在镜子前,一边熟练的给自己绾发,戴上小冠,一边给陈半白讲解。
“你之前大概没接触过,之后我会亲自教你一些月城里的东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丝毫不了解月城的男人,那你也跟他们丝毫没有共同语言。”
这一点,陈半白是认同的。
他在司徒雪惊讶的眼神中取下司徒雪的小冠,将他的头发重新打散,然后拿起了桌上那把司徒雪刚才用过的梳子。
他没有急着给司徒雪束发,而是先认真的给他将头发梳顺。
司徒雪的头发很长,很厚,很密,他昨晚做噩梦的时候把头发弄的很乱,刚才司徒雪只顾着给陈半白讲解,却是没有仔细去梳顺,很多地方因为他的粗暴打了结,想来束发的过程中定然也是不舒服的。
耐心的把司徒雪的发丝整理得服服帖帖,陈半白开始按照司徒雪所教的办法束发。
第一遍失败了,第二遍位置歪了,第三遍还不错,第四遍很完美,陈半白这才收了手。
因为陈半白准备工作做得好,头发被陈半白折腾了半天司徒雪也没有觉得不适,而他也纵容着陈半白拿他的头发做实验。
司徒雪称赞道“做的很好。”
陈半白嗯了一声,问“你和秦亲王怎么了”
司徒雪嘴角的笑意淡了些“他有点让人难受。”
陈半白没听明白“嗯”
“纯粹的爱和纯粹的恨不会让人难受,虚情假意才恶心人。”司徒雪道“他不喜欢我却非要逼自己表现的喜欢,我现在看到他的脸便觉得烦人。”
陈半白也不知道秦亲王做了什么,司徒雪这满脸的嫌弃的模样,就好像要是陈半白是他闺蜜,他肯定会控制不住的吐槽上一整天。
而司徒雪也终是忍不住对陈半白吐槽道“他每次忘记来找我,就会公干一般对我说上一番甜言蜜语,但他的表情像是要吐出来。”
“有一次,他对我说想我,真的吐了出来。”
陈半白“”
是个狠人。
外界传了那么多司徒雪和秦亲王等人缠绵悱恻的传闻,但是估计除了当事人,谁也想不到真实的细节居然是这样的。
“你看他刚才不高兴是吧”司徒雪冷笑“他哪儿是不高兴,他是高兴死了,但他脸上还要表现出他的愤怒和受伤,像是不情愿被我赶走的。”
事实上其他人都是这样觉得,都认为秦亲王是被司徒雪故意气走的。
其实仔细想想,秦亲王好像走的确实有点快。
一时间,秦亲王原本留在陈半白心中的形象像块镜子一样碎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